陳墨嗤了聲:“這家夥還是這麼橫啊。”
秦忱沒看,低笑。
也是這時,對方聲音傳來。
“是我們先違章停車沒錯,這一點我們認,也願意負主要交通責任,但現在這一帶車少,馬路也寬,您那麼遠的距離都能撞上來,注意力肯定不是全部集中的,最起碼剛好那會您分了神,況且,是您先撞上來的,您要我們負全責會不會太不講理。”
說話的是個女人。
聲音很清晰,很理智。
理智得叫人覺得熟悉,熟悉到神經有一瞬緊繃。
秦忱蹙起眉,幾乎是下意識就抬眼看去。
也是看到對方那張臉時,他整個人都直接愣在了那兒。
血液彷彿有一剎的凝固,呼吸也是。
秦忱的視線牢牢鎖著那個人,問陳墨:“是我看錯了嗎。”
陳墨回:“沒有。”
他也看見了。
“那個人,就是鐘宛。”
是她。
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那張臉,說話的聲音,包括跟人交談爭執時的神情。
那麼真實。
很快秦忱也看到了她身邊的溫鬱,兩人站在一起。
他算是明白了。
跟他們兄弟撞車的是他們兩人。
“還真巧。”
秦忱笑了:“當初她說她訂婚了,現在又跟溫鬱在一起。那這兩年,或許都結婚了吧。”
陳墨說:“不知道。”
秦忱低下眸,抽了口煙。
接著手垂下,堆積的煙灰落了些。
心裡像什麼東西在攪。
根本就壓不下去。
這麼久了,每天他都覺得,等什麼時候見到她或許他可以很平靜,可以剋制。
可以——無動於衷。
可是真正再次遇見的時候,壓根就不是這樣的。
時間根本就消散不了一切。
只會加劇,暫時堆積,然後等著一天反噬。
他還是,他媽的就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