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一個不長心的。”
秦曉瑜沒好氣地把口紅蓋上,丟進了包裡。
鐘宛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溫鬱知道。
後來他們先離場,出去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溫鬱說:“我去開車過來,等會兒回去收拾東西,晚上出發吧。”
鐘宛點頭:“好。”
她在原地等著。
等了半天沒等來溫鬱,反而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曉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踩著高跟鞋,一手提著包,一身紅裙在這樣的夜晚裡張揚無比。
商場裡熙來攘往。
對方直直看著這邊,明顯是找藉口出來,專門尋她的。
秦曉瑜走了過來,問:“什麼個意思?”
鐘宛說:“怎麼了。”
“你沒看到我們在那邊吃飯嗎,招呼也不打一個,怎麼,現在人往高處走了,當初我們這些人都看不上了是吧。”
“所以,你專門從店裡出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其實還真不是。
秦曉瑜就是越想越氣,壓不下才想出來找她聊聊。
就是以前習慣使然,說不出什麼好話。
“當初的事就不提了,現在單說你跟秦忱的。”
“他護過你多少次,你肯定是知道的吧,我們周圍人全都清楚,全都看得透透的,只有你不肯承認。”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針對你嗎,就是因為你來了秦家,秦忱,秦晟,一個個全都最在乎你,可是唯獨我沒有這樣的寵愛,我就是嫉妒。”
說到這,秦曉瑜的情緒又收了些回去,把這些話說出來,她心裡好受多了。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也知道自己以前很幼稚,你知道我跟秦忱向來對不上,可是現在我還是願意為他來說話的。”
“你但凡有點感情,心裡就不可能完全沒有他。”
鐘宛一直沒有說話。
秦曉瑜看了她一會兒,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她這兒得到回應。
她看不懂鐘宛。
對方一直都是這樣的,往好了說是冷靜自持,不好了說就是沒心沒肺。
感情這種事,她更讀不懂鐘宛的心思。
一輛車慢慢駛到路邊,溫鬱滑下車窗,在那兒等待。
鐘宛看了眼,說:“我朋友來了,我要走了。”
秦曉瑜咬牙。
她本來就驕縱,看鐘宛這樣倔,恨不得揪著她到她哥面前去。
可她最終沒有。
見她真的要走了。
秦曉瑜叫住她:“鐘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