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兒?”
“是啊。”
秦晟有些意外,腳拿了下來,看她:“為什麼要離開。”
“就是和一些老師聊過,覺得北城那邊更適合發展,院校也更多,所以研究生準備考去那兒,總得提前過去適應吧,也不是不回來了。”
秦晟若有所思地哦了聲。
——
時過兩月,公訴開庭,審判書也隨之下來。
秦似名以參與詐騙、洗錢罪獲刑五年三個月,追回所有涉事金額並處以罰金。
秦家內部因為這次事件又是一陣動蕩,秦忱那段時間身體沒有完全好,還要投入到裡邊收拾爛攤子,企業內部重新大洗牌,好一段時間才算是穩定下來。
再後來那段時間,鐘宛去了北城,潛心學習,很長一段沒有關注過這些。
也沒了秦忱的訊息。
只是有時候會從圈內認識的朋友口中說起他,說秦忱在業界又有什麼大動作,跟誰又結下了樑子,做事還是像以前那樣。
只不過,身邊朋友都感覺他變了。
聽到這兒的時候,鐘宛在吃下午茶,手裡刀叉不經意地頓了頓,問哪裡變了。
朋友說感覺秦忱沉寂了許多,以前那個圈子、那些人都是極為張揚肆意的,惹不起,現在不一樣,現在見不到那麼囂張的樣子。
他做什麼都是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了。
那些圈內聚會也很少參與,獨自一人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有時候望著一個地方出神,叫他也聽不見。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出事進醫院以後,落下什麼後遺症,可能是虛弱之後沒恢複好?
朋友說到這記起了什麼,記起那件事是因誰而起。
看了看鐘宛的臉色,也就不說了。
鐘宛說著沒事,慢慢嚼著嘴裡的糕點。
本來很甜的,不知道怎麼的,聽完以後就覺得沒了什麼滋味。
味如嚼蠟。
之後忙了一段時間,接到南城那邊房東的電話。
當初鐘宛過來是匆忙來的,想著還有很多時間,以後再回來好好清理東西也不遲,結果離租期到期還有幾天房東就讓新租客搬了進去,沒通知鐘宛,更不知道她剩下的那些行李該怎麼辦。
她有點生氣,要回去處理這件事。
因為事情太臨時,她剛到圖書館借了本書才準備好好看看,這下只能暫時先還回去。
市圖書館很大,還好不算遠,鐘宛怕時間來不及匆忙過去。
找到管理處前臺,將書本遞了過去:“您好,我是來還書的,英語類書籍,借閱沒兩天……”
“好的,請稍等一下。”回答她的是一道清潤的男聲。
莫名,有些熟悉。
在感覺耳熟的那一刻鐘宛便抬了頭,恰好對方也看過來,兩邊皆是一頓。
鐘宛沒想過會在這兒,這麼突然且碰巧地遇見溫鬱。
說起來這段時間各自都在忙,也沒什麼時間約著見,加上一個忙著畢業,一個忙著調職,時間和位置完全錯開。
這半年,基本上沒怎麼聯系。
所以在外地碰見,於人來說是很意外且驚訝的。
“教授?您怎麼在這,好巧。”鐘宛確實很訝異。
溫鬱也沒想到,望著她笑笑:“是啊,我前段時間來這邊的,調職要過來,所以提前來適應。圖書館這個……是我過去找朋友取書,結果他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我在這站他一會兒,我不是在這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