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宛慢慢一句話也不想說了,就這麼冷眼看他。
她知道,秦忱還是那個秦忱,沒有變。
他不過是改變主意要她回去,所以可以變得像以前一樣,對她極盡柔情,骨子裡不是。
他還是有自己的傲在裡面。
向人低頭,怎麼可能。
她很久不再說話,秦忱也不繼續逼她,往後退開一步,給她留了些喘氣的空間。
垂眼,看她身上的衣服,打量。
然後手伸了過去,摸出她衣服口袋裡的一把鑰匙。
鐘宛下意識想去抓,沒拿回來,鑰匙被他攥到了手裡。
“你要幹嘛?”她皺眉。
“留把在手裡,以後想找你了可以直接過來,或者,你搬回我那兒去?”
鐘宛冷笑:“你瘋了?”
“是啊,是瘋了,你住在這兒,那就只能我過來。”
“你信不信你要是真的過來,我可以以非法侵入住宅告你。”
“是嗎,那我還真是有點怕呢。”
秦忱掂量著手裡鑰匙,掀起眼皮瞧她,輕嗤。
“告我?”
他捏著鑰匙去抬她下巴。
鑰匙的金屬感碰著面板,微涼。
“當初要學這個專業是誰帶著你進這所大學的忘了,現在要拿學的這些來對我,我的宛宛還真是厲害。”
鐘宛跟他倔著,伸手要去拿:“鑰匙還我。”
秦忱隨意把手舉起,單是以身高差距她就夠不著。
“行了,我生意場那邊還有些事要談,這段時間積了太多,先走了,後面會有些忙,以後得空了再來找你。”
這麼說著,這事就當這樣預設。
被他單方面預設。
秦忱走了。
走之前,還揉了把她的頭發:“乖點。”
鐘宛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秦忱走以後,她一人在空蕩蕩的玄關處站了許久。
當初是秦忱自己說願意放她,讓她再也不要在他眼前出現,現在又是他自己過來打自己臉。
到底算什麼?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她當什麼?
鐘宛很生氣,本來想找鎖匠過來把門鎖給換了。
打電話的時候又失了這股沖動。
為了他這麼失智,沒必要,就像他說的,她不能再因為秦忱這麼不理智下去。
她最近確實因為他變得很容易沖動。
況且秦忱也不會真的那麼閑得無聊。
是,他最好是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