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很迫切地想安慰她。
鐘宛淡笑:“別擔心我了,不是接我的嗎,走吧。”
空曠的公路,路邊的轎車緩緩駛離。
不遠處墓園門口,一行人立在那兒,恰好看著鐘宛上車那一幕。
瞧見她上車之後,車沒有立馬開,而是過來一會兒才開。
這就容易讓人聯想那幾分鐘裡頭人在做什麼或是說什麼。
陳墨饒有所思地側頭問秦忱:“那車誰的,認識麼。”
秦忱沒理,也沒什麼神色。
他拿出一盒煙,邊抽出煙邊往自己車那兒走:“今天你們過來幫忙了,我請吃飯,走吧。”
陳墨有些意外。
等秦忱先走了,張元愷道:“應該挺明顯的,除了溫鬱,還能有誰?”
陳墨看他一眼。
自從上次的事出後,幾邊人有一段時間沒聯絡,但幾家都是熟絡的,秦老爺子出事他們這些往常和秦家交好的不可能不來參加葬禮。
加上到底是認識幾年的兄弟,張元愷低頭道個歉,之前那些事就都當沒發生過。
只不過張元愷這些天比以前悶了些,一直不怎麼說話,這還是難得的開口。
陳墨淡哼:“你倒是對這些清楚得很。”
“那不然忱哥能是那個反應嗎,提也不提的,他不會不清楚人家溫鬱是個什麼車型,怕是鐘宛剛上去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陳墨沒吭聲,拔腳往路邊走去。
張元愷跟著,忽的說:“你說秦忱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難道真的不打算搞那人嗎。這要是放以前,他處理方式可不是這樣的吧,要是我,我這氣可咽不下去。”
陳墨道:“那你覺著他該怎麼處理?”
“能怎麼處理,之前你可看見了,又是進醫院又是那麼多人面前一點面子不給,要是我,不往死裡整都不算數。”
“秦忱以前手段那麼狠的,現在倒是什麼都不敢了。”
張元愷說這話時帶了些嘲意。
陳墨停下步子,睨他:“怎麼著,這話什麼個意思。”
張元愷抿唇,瞧見對方眼神,也知道自己話是說多了。
“不知道的聽這話,還以為是準備報複誰呢,前段時間秦忱對你動手,你挺生氣的是吧。”
“可我告訴你,這事和你沒關系,和咱們都沒關系,你最好別不長眼地去打鐘宛什麼主意,我把你當兄弟才提醒你,要再整什麼不入流的事,我都會看不下去。”
張元愷說:“我哪裡敢,你也知道我這人就只會打打嘴炮,說兩句過個癮而已,再說,我怎麼還敢去惹。”
陳墨收回視線:“最好是這樣。”
張元愷笑笑,連連點頭:“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