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秦忱冷笑一聲。
鬆了扼制住她的手,微微直起近距離打量她,問:“你以為我是想跟你說什麼?”
鐘宛不說話。
秦忱將她從懷裡推開。
鐘宛有所準備,很快站穩。
“進去,別再到我眼前來。”
“行。”鐘宛保持著姿態,淡笑。
“但有句話我還是要說,明天秦爺爺出殯,忱哥還是稍微顧著點自己,別到時候有什麼事,又該指著別人來照應。”
上一次他不就是自虐地不管傷口,結果發燒,還是她照顧了一晚。
秦忱知道她在暗諷。
他看著鐘宛進了屋。
屋內確實比外頭暖和。
鐘宛進去後,輕微打了個寒顫。
大冬天的坐外邊,只有有病的人才幹得出來這種事。
她怎麼會想不開出去拿毯子給他?
她也有病。
老爺子出殯那天,秦宅又是上下一片的哭聲。
之後,他老人家的遺體被移往殯儀館準備火化。
秦晟也哭,認識他這麼多年,以前他被他爸追著滿院子打的時候都沒掉一滴眼淚,葬禮上哭得像個孩子。
就差沒到鐘宛懷裡去打滾。
她在旁邊陪著,做個知心大姐姐的形象,時不時拍拍對方的肩說幾句安慰。
以前秦爺爺最疼他們幾個孩子,對鐘宛一個外人都能打心底裡疼,更別提他們這些子女。
鐘宛以前也說了,她哪天要是離開秦家了,可以對誰都不留戀,唯獨秦爺爺不同。
然而還沒等她出去工作,往後可以回報他老人家,人就這麼走了。
任是誰都放不下。
舉辦葬禮的時候,在墓園邊上站著幾個西裝革履拿著公文包的人。
秦晟沒什麼好臉色,說:“那是我爸和三叔請過來的律師,協商分爺爺遺産事宜的。”
“這才幾天,爺爺剛下葬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回去商議這些事,生怕那些錢晚一秒就會被搶走一樣,這幾天這可不是第一次了。”
“我說了我不在意那些東西,我爸非要去在我哥那兒爭,還讓我以後去爭家産,以後讓我哥怎麼想我這個人?”
秦晟這些年一直想和秦忱把關系搞好一點。
然而有他爸在,這個想法怕是永遠都不會落成。
況且在這樣關系不合的豪門世家裡,不爭財權是不可能的,秦忱又是怎樣的人,他不去爭就可以了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