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過他過去,忽的聽秦晟叫她:“姐。”
她轉過頭。
秦晟沒看她,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也挺酷的,你知道嗎。”
鐘宛笑笑,說了句傻,之後走了。
夜幕降臨,寒霜下落。
這兩天一直很冷,守夜難熬,到了第三天後半夜已是有人撐不住去睡覺。
有人在旁邊打牌,熬過夜裡這段無聊的時間。
鐘宛也困,手機沒電,準備去樓上房間拿資料線充電。
剛上去,無意看見二樓陽臺上躺椅裡坐著個人。
她花了兩秒認出那是誰。
外面很冷,秦忱卻絲毫不覺的,就這樣在外頭的躺椅上靠坐著。
她以為秦忱是在那想事情,本來沒準備去管,可站了幾秒發覺,他好像沒動,身子微斜,像睡著。
反應過來這點,鐘宛腳步頓住。
夜裡氣溫低,他沒穿羽絨服,就這樣坐那兒無疑是受虐一般的凍。
她立那兒,看到旁邊掛著條毯子,本來不想去的,最終還是拿下來推門往外走去。
秦忱確實睡著了。
他這兩天一直在忙碌,一兩天沒有好好睡過覺,冷峻的輪廓看著削瘦了些,眼下都多了淡淡的青。
鐘宛將毯子搭到他身上,之後沒什麼情緒地打量他那張臉一會兒。
明明是張挺耐看的臉,也很好看,怎麼做出來的事就那麼不是人呢。
片刻,準備要走。
剛轉過身,胳膊忽然被人拉住。
她被拉入了他懷裡,沒支撐住,直接整個跌了進去。
秦忱醒著。
反應過來這點,鐘宛撐起胳膊要離開,腰被環住,便離不了了。
他仍閉著眼,胳膊壓著她,氣息微沉:“別動,我抱一會。”
即使隔著一條毯子,這樣低的溫度下,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熨帖,輕燙。
鐘宛真的不動了。
秦忱睜眼,那雙眸裡先是有些不清晰的恍意,之後,視線落在她臉上。
“這次怎麼不掙了?”
“掙得過嗎。”
“你倒是清楚。”
秦忱側過頭,近距離打量著她,從她的眉眼到泛紅的唇再到下巴。
像是慢鏡頭。
然後輕貼過去,唇擦過她的臉側,泛起陣陣漣漪。
“可是這麼清楚,為什麼就是不清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