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雙手插到口袋裡,道:“要找他還不容易。”
張元愷確實好找。
他愛玩,整個就是二世祖,這兩天本來就沒什麼事又是過節,各種常去的會所問問,估計是在跟人玩牌消遣時間。
問了人,知道確實是在他常去的一家會所。
走廊上,陳墨瞅著門牌號一間間房找著,一邊說:“不過前幾天溫鬱去接鐘宛那事,我覺得有點蹊蹺。”
“怎麼說。”
“他怎麼知道你住的位置的,一個大學教授,沒理由能查到一個人的位置吧?”
秦忱沒吭聲。
安靜之餘。
嬉鬧聲清晰地從面前房間裡傳了出來。
是張元愷,他在笑,大大咧咧地扯著嗓子說話。
“我就是看不慣了怎麼著,哦,秦忱就可以那麼囂張,就可以目中無人了?你看看,連他身邊女的都能蹬鼻子上臉,我還他媽就是想整。”
“是啊,我確實是故意做那些的,他都不知道我之前故意找鐘宛說了些話,我要他看看,再厲害怎麼樣,臉面還不是會被打,到時候我就看著他們決裂,我在旁邊看戲,我坐收漁翁之利。”
“鐘宛?她夠勁,我還挺感興趣的,看秦忱迷她的那樣,都不肯撒手啊,要有機會我就把人弄到手,看看她是哪兒讓人那麼著迷。”
裡面是周邊人附和的笑聲。
張元愷今天喝了些酒,也是上了頭,加上跟朋友幾個聊天氣氛太過,就說過了幾句。
他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事情這麼巧。
話剛說完,門被人踹了開。
看到外頭站著的人時,張元愷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
別說酒意,什麼都給嚇清醒了,一股勁直往天靈蓋沖。
沒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被踹飛了,直接從麻將桌的位置被踹到邊上的裝飾花瓶旁。
噼裡啪啦一陣響,什麼東西倒了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刻背脊疼得要命。
他疼皺緊眉,艱難地想站起來。
秦忱一腳踩著他的背,就這樣把他摁地上。
“藏得夠深,這麼幾年,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是這種盤算,好好跟我說說,準備把誰弄到手?”
張元愷手指扒著地板,道:“都是誤會,忱哥,你聽我說,我喝了酒,腦袋不清醒。”
“現在醒了嗎?”
“醒了,醒了。”
秦忱冷眼:“還做了些什麼,都說說。”
張元愷顫著,嚥了口唾沫:“沒了。”
秦忱下了些狠勁。
張元愷背疼,連忙道:“還有、還有,前兩天酒店,我看見溫鬱站在前臺那兒,我跟他說了些話,他當時沒怎麼理我,我就把忱哥你地址給他了,我說鐘宛在你那兒,也只有這些了,別的就什麼都沒了!”
秦忱不說話,一腳將他踢了開。
張元愷側著身撞牆上,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