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可是,你是怎麼找到這……”
“先不說這些。”
溫鬱拉住她胳膊,檢視她身上有沒有哪兒有事:“你昨天落水了,沒有出什麼事吧,昨天我收到你簡訊立馬就趕了過去,但是,那時候你昏了過去已經被送走了。”
鐘宛搖頭:“我沒什麼事。”
這件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現在只好奇,為什麼溫鬱會在這。
鐘宛腦子裡有點亂,又理不清。
“那就好,冷嗎,你的手很紅。”
溫鬱看見她袖口下泛紅的手。
鐘宛搖頭:“不冷。”
然而溫鬱忽然主動地握住她的手,抬起,湊到嘴邊輕輕哈氣。
鐘宛下意識要把手掙出。
他神情認真,抓得緊了些。
溫鬱緩聲說:“下次有什麼事先告訴我可以嗎,我陪你一起,不然我怕又找不到你人。”
他掌心很熱,一邊捂著,直到她的手暖了點。
溫鬱說:“現在好些了。”
鐘宛收回手,有些不太自在:“昨天麻煩你了,讓你白去一趟。”
“沒事,身體要緊,我先送你回去。”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
溫鬱將她送到副駕駛座上。
關門時,抬眸,隔著馬路和對面某輛轎車內的人對視。
他知道,那裡停著誰的車。
秦忱眸色很淡,雲淡風輕地看著這一切。
溫鬱神情如常,和緩,沒什麼變化。
之後收回視線,去了駕駛座。
其實,昨天溫鬱並不是事情發生很久後才到的,他起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前臺那兒一直等著鐘宛,然後給她發訊息。
沒有回應。
等聽說事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忱渾身濕透抱著鐘宛出去那一幕。
奮不顧身,像是能為了對方豁出命。
他遲了,只能以旁觀者的姿態目視,就算是擔心也沒有資格上去詢問。
他想,要是當時他在,或許也可以第一個跳下去救她。
但是遲了就是遲了。
事實上溫鬱不是一個習慣去爭什麼的人,若是以前,便是告訴自己隨遇而安,只要在乎的人或者事能好好的就可以了。
可是,這一次內心的落差告訴他,他不想。
他想試一試。
就算知道很難,也要去嘗試著爭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