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做什麼都是明面上直接來狠的,脾氣要是上來了,性子惡劣著。
就像那天在包間,論是誰最多也是上來勸架,他呢,直接一腳。
把人踹得心服口服,聲都不敢作。
鐘宛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那樣,人家看著那麼可憐了,他也下得去手。
“那他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他心裡有數。”
秦忱看她感興趣,回憶了下,說:“也有點印象,叫什麼楚憐,不知道他那家夥最近怎麼了,挺喜歡去招惹別人。”
“那估計是喜歡吧。”鐘宛隨口說。
秦忱嗤笑:“看著不在意,其實是喜歡?你腦迴路挺清奇。”
鐘宛不服:“以前上學不就是,一個男生要是對某個女生感興趣,最直接的就是去惹她,越是招惹就越代表對那女生上心,看似討厭,其實心裡喜歡著。”
“是嗎。”
“不然呢,以前你上學的時候肯定也是這樣吧。”
其實,鐘宛很久不和他這樣爭論一件事情了。
特別,還是感情上的事。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或許是六七年前,兩個人正年少輕狂,關系很好的時候吧。
鐘宛問過他喜歡什麼樣的女生,純屬好奇問的。
秦忱只當她是小屁孩,沒在意,隨口說喜歡性感的。
鐘宛很較真地就這個問題跟他說了許久,什麼性感的哪裡好了,就是看著好看,真正有涵養的女孩子明明更好,或者可愛的。
秦忱覺得好笑,問她是什麼型別的。
鐘宛說,都不是,她只是她,世界上獨她這麼一個。
現在想想,過於久遠。
秦忱聽她說,沒什麼反應地看著。
說完鐘宛就發覺自己出格了,和平常的她過於不一樣。
確切來說,她不該在秦忱面前這樣。
她抿抿唇,伸手去拿筷子裝樣子地夾菜:“也就隨口說說,別人幹嘛其實和我也沒什麼關系。”
“沒,你說得也挺對。”秦忱手擱在桌上,他盯著碗碟上邊的招牌字,心思卻不在那上邊。
“可是你說,喜歡又是什麼呢?”
鐘宛不懂他意思,不發一言地看他。
像是想到了什麼事,秦忱眼底是一片淡色。
“這世界上,沒什麼情感是真實的吧。”
他扯了扯唇:“喜歡?也挺假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