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段時間那次他醉後的樣子差不多。
不過,又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樣。
回去一路上他真的一句話沒說,手搭靠在額頭上,半遮著眼。
鐘宛中途側過去看了眼,只看得見男人削瘦的下顎,還有他漂亮的一雙手。
他著實有著一副很好的皮囊。
有顏有權有錢,要不然也不會惹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地往上撲。
鐘宛看見他凸起的喉結,傾了傾身,伸手去幫他解襯衫紐扣。
秦忱有些醒了,瞥了她一眼。
沒怎麼動,就那樣瞧著她。
鐘宛低垂著眼專心幫他解紐扣,直到上邊兩顆散開,她準備坐回去,忽的被他胳膊攬住。
她被拉到他懷裡。
前面還有司機,她壓根不能習慣在有人的情況下這麼親近。
鐘宛動了動,秦忱側過頭靠在她肩上,噓了聲:“別動。”
“有點困了,讓我靠會。”
鐘宛僵著不動了,任他將頭搭靠在自己肩上。
秦忱並不是一個會怎麼去依靠別人的人,換句話說,他自己足夠強大,不需要從別人那兒找什麼依偎。
就算是最熟悉的人,也不會去輕易交心,輕易露了自己的弱處。
或許,確實只是困了。
半小時後回了住處,鐘宛將他扶到沙發上,說:“我去廚房弄點蜂蜜水過來。”
秦忱沒吭聲。
鐘宛去了廚房,從櫥櫃裡拿出一罐蜂蜜,擱在料理臺上正準備調的時候,忽然從後面被抱住。
她兀的一頓,手裡的湯匙差點掉洗手池裡。
秦忱抱著她,手擱在她腰身上,下巴輕貼著她肩處。
他側著頭,呼吸近距離灑在面板細嫩的頸窩裡。
溫熱,微燙。
“宛宛。”他似醉似認真地喊她。
聲線低啞得鐘宛背脊竄起一層若有若無的麻意,經久不散。
“這些天,有想過我嗎。”
鐘宛反問:“你覺得呢。”
秦忱輕笑:“我覺得沒有。”
“你知道我也不想那麼做的,我知道那是你朋友,你和他關系可以發展得很好,我用了那樣的手段,你心裡會怪我。就像很久以前那次,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開始就好好的聽我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那樣的事。”
他將她拉過來面對著自己,直視他。
那雙眼深不見底,不見醉意。
“我以前就說過,想跑是不可能的,可是你好像忘了。”
鐘宛偏過視線:“我知道,我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