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在冷笑:t“當時的我,比你說的這些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也是從一窮二白翻身起來的,如你所說,靠著手段。”
林筠面上的笑因著他這麼一句,慢慢消失殆盡。
秦忱站起身,抽出邊上的紙巾慢慢擦手。
一點點地擦,細致而簡單。
明明,他的手很幹淨。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忱淡聲說著。
然後,所有人看見他端起剛剛林筠遞過去的那杯香檳,朝著她那張豔麗精緻的臉潑下。
周遭瞬間鴉雀無聲。
林筠渾身僵硬,微顫著盯著前邊。
酒染花了她的晚禮服和臉蛋,而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以後,你會清楚吧。”
單看外在,秦忱的舉手投足依然斯文平和。
可別人都不知道,那張表皮下藏著的是怎樣的惡劣。
簡單地搬家後,鐘宛沒有立馬進入休息狀態。
之後那幾天,幾乎在學校圖書館裡過。
身邊朋友都說鐘宛一學起來不要命,好像學習是她的生活,圖書館是她的家。
不過,這也是大四法學生的常態。
那幾天苗卉也跟著鐘宛一塊過,在圖書館裡看不了幾小時的書就開始哀聲哉道喊著要出去玩。
“我們真慘,你看大一的學弟學妹們,派對逛街化妝購物,多麼幸福,我們大四狗呢,頭發都沒幾根了!”
鐘宛在記筆記看案例,頭也沒抬:“咱們大一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那時候派對可都是徹夜的,大四都這樣,安心看書吧。”
“不是,我就是頭疼,為什麼咱們這個專業就這麼難呢,法考結果還沒出來,還要各種累積知識各種忙碌,以後論文、答辯、實習,我好累。”
不然網上怎麼都這麼調侃呢。
人家的大四,解脫,輕松。
法學生一到了大四,做民法真題、複習教材、進行各種案例分析。
案件理解需要透徹,知識要鞏固好,更別提那些要背的各種律法,時間完全不夠用。
苗卉學不進去,撐著胳膊咬筆,一邊看看對面的鐘宛。
認真學習時的鐘宛很沉靜,天生帶著讓人清醒的那種味道,那張臉過於漂亮,像一朵罌粟花。
她這人有多理智,就有多讓人沉浸。
以前大一的時候,多少男生追她,包括現在也是,前沒兩天在圖書館裡還收到了來路不明的表白情書。
鐘宛眼也沒眨,直接無視。
身為她身邊的朋友,苗卉會想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她動心,換句話說,讓鐘宛愛上。
她一直聽說鐘宛身邊好像有男朋友,問她,她又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