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遠看著當年那個瘦弱的姑娘已經變得如此清秀脫俗,終於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不如我們現在去看看?”
“你的算。”
夏靈被大魔鬼盯上了,雖沒有打擾她,但卻已經派人掌控了她一切的行蹤。夏靈現在住在地下通道的隔層裡,每天上午八開始在地鐵站和地下通道里彈奏她自己寫的歌,晚上十鍾返回隔層休息,她已經在維也納逗留了六天,按照她的那樣,今天恐怕就是她離開的時刻了。
而且大魔鬼還了解到,這個姑娘無論去哪裡都是長衣長褲戴著手套,從來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也不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但她很樂觀也很善良,喜歡與任何人聊天。其中也不乏找她麻煩的**,但……那些人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思遠聽到她的動態之後,不由得感慨萬千,時間軸經過了那麼大的改動,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發生了改變,但夏靈始終還是夏靈,她似乎並沒有被改動的時間軸影響。帶著思遠送她的手套、拿著思遠送她的吉他,就這樣孤孤單單的行走多年。
這些年思遠並沒有收到關於她的訊息,再加上事情太多。夏靈都快被他給遺忘了,沒曾想今天居然還能在這個地方重逢,大概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根據大魔鬼的敘述,這個時間正是夏靈賣藝的時間,思遠下車之後跟著大魔鬼繞了三條街才來到了那個人流不多的堆滿雪花的地鐵站入口,一進去就聽到了清亮的歌聲,還有不少人正駐足在那傾聽這樣帶著故事的歌聲。
思遠舉起手製止了身後實習生分開人群的動作。就這麼站在外圍聽著這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曲。或者,這已經不能夠成為歌了,而是一段故事。從音符和位元組中跳躍出來的故事。歌聲就像有魔力一樣,能讓人把自己經歷過的那些故事在眼前情景再現一次,雖然不知道別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思遠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時光飛逝的無奈。
不知不覺一首長歌結束。人們紛紛散去。留下了吉他盒裡薄薄一層的鈔票,夏靈蹲下身子心翼翼的把那些零錢收進隨身攜帶的包中,疲憊不堪的她慢慢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拿起旁邊已經冷透的盒飯開始慢慢吃了起來。
思遠這時也從回憶中走了出來,走上去從錢包中拿出一張鈔票輕輕放在吉他盒中。換來了夏靈的一聲謝謝。
不過思遠放下錢之後並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那笑眯眯的看著夏靈狼吞虎嚥的吃著飯,樣子有些慘,但卻看得出來她發自真心喜歡這樣的生活。
“吃飯得多嚼一會兒。”
聽到這個聲音。正埋頭苦幹的夏靈渾身一顫,慢慢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思遠。似乎在仔細辨認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終於,她認定了面前的人正是思遠,接著她連忙放下飯盒歡呼一聲就給了思遠一個十分用力的擁抱:“老師!”
“都大姑娘了,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思遠拍了拍已經長到他耳根處的夏靈的腦袋:“要被你勒死了。”
作為夏靈唯一能夠觸碰而不會被傷到的人,這個擁抱實在太讓她捨不得了,距離上次思遠給她擁抱的時間已經六年了,整整六年她沒有再和任何人發生過身體觸碰。這個能讓她感覺到體溫和心跳的擁抱在一瞬間就讓她淚流滿面,更是久久不願鬆開。
旁邊的大魔鬼眨巴著眼睛看著抱著思遠的夏靈,然後好奇的把手指伸向了她……
一陣罡風騰空而起,大魔鬼身上的衣服被劃成了一條一條,身體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口子,雖然這些血口子在一瞬間就自動復原了,但劇烈的猛烈的金毒還是讓他從上到下疼了個通透,不得不使用烈焰燃盡體內的金毒才稍微緩解一。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會攻擊你?”大魔鬼順手接過旁邊人遞來的風衣以掩蓋身上的被劃破的口子,皺著眉頭問道:“你難道免疫攻擊嗎?”
夏靈側過頭看著大魔鬼,慢慢的放開了思遠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沒傷到你吧?”
“想傷到我,還差那麼火候。”
“不吹牛會死啊?”
思遠湧手指捅了一下大魔鬼心口處金毒彙集處,一瞬間如同被凌遲一般的疼痛驟然襲來,讓一貫風度翩翩的大魔鬼當場就嚎了起來。
“放心吧,他死不掉的。”思遠笑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了頭:“成熟了,有氣質了也漂亮了。”
夏靈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轉移話題:“老師,您怎麼來這裡了?”
“過來執行任務,剛好聽你也在這,就過來看看。”思遠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已經有警察注意到了他們,恐怕是以為思遠他們在**少女:“請你吃大餐,上車。”
如果別人這話,夏靈百分百是會拒絕的,可思遠這麼,她當場就應了下來,高高興興的跟著思遠上了車。
這一次,大魔鬼可不敢跟思遠同乘一部車了,連忙跳到另外一輛車上去躲避這個比河豚還可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