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辦法還在想,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個方面,如果……我如果,她的能力被上頭那群人發現了,你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的。我為什麼要問你師妹,原因就在這了。”
莫然一聽,臉上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兩個師妹了,莫愁雖然手段狠辣,但是非曲直異常明確。可莫玄就不一定了,一方面是年紀心智不穩,還有一個就是她實在太聰明瞭。連師父都曾經她是七竅玲瓏心,可越是這樣聰明的人越是知道良禽擇木而棲。所以思遠的擔心還真的不能是無妄之談。
“還有,莫然。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坐在這不走了麼?”
莫然搖搖頭,迷茫的看著思遠:“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什麼氣息都沒感覺到?”思遠上一根菸,懶懶的用手指指了一圈:“而且這個黃金時段,這麼好的天氣,公園裡一個人都沒有。連遛狗的都看不見。”
“心崩術!”
莫然總算反應過來了,心崩術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但如果使用適當卻能有奇效,比如驅散普通人,當在某一個地方施展下心崩術之後。沒有一定修為的人一旦接近這個範圍,就會莫名的感覺到胸悶、心慌和驚恐,越往裡走這種感覺越強烈,一般一些著名的凶宅或者古墓裡都會有術士施展這種術法來防止普通人靠近以防傷及無辜。
早在思遠到這的時候,他的天眼就開始預警了。這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已經轉身離開,不去惹這麻煩事了。可偏偏今天他的心情糟透了,所以他決定……
“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御守。”
思遠慢慢彎下腰從地上扣出一塊鬆動的鵝卵石,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後伸到莫然面前,笑眯眯的道:“劍仙姐姐,吹口氣。”
莫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按照他的往石頭上吹了一口氣。緊接著就見石頭的外表開始改變,變得烏黑而沉重。
“石成金?你……”
思遠咳嗽了一聲:“劍仙姐姐,知道所以體系裡,誰的力氣是最大的嗎?”
“山魈?”
“它?不是不是。”思遠一隻手按在胸口,用盡全力吸入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喝了出來:“蚩尤大帝,助我一臂!”
話音剛落,思遠渾身上下湧起了一道黑紫色的煙波,連他的雙眼也變成了烏黑一團,中間只有兩個閃爍著危險光芒的光在兀自發亮,緊接著他右腳猛得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隨之皸裂塌陷了下去,爾後他輪圓的右手,使出吃奶的勁兒向著遠處狠狠丟擲了手中已經化作金屬坨坨的鐵塊。
這快實心的疙瘩一脫手,周身便摩擦出了炙熱的火花併發出巨大而尖銳的爆鳴,甚至連莫然都不自覺驚叫一聲捂住了耳朵,周圍的路燈更是盡數破碎,樹上的樹葉和樹枝也都紛紛被激盪起的勁風吹落在地。
石頭出手之後,瞬間已經到達百米之外,接著就見黑暗中一張明晃晃的盾牌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裡,似乎想要阻止石頭的去勢。
思遠回頭看了莫然一眼,沒有話卻用雙手用力的捂住了她的耳朵,正在莫然詫異之時……
“當”
洪亮的爆鳴聲在火光四濺之後許久才慢悠悠的傳了過來,金屬塊被撞了個粉碎,而那張憑空出現的盾卻也是被直接貫穿,連帶著一起貫穿的還有它背後那持盾的人。
當灰塵散盡,思遠看到一百五十米之外一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胸口出現了一個像臉盆那麼大的空洞,上頭還冒著焦臭的黑煙。
“鎧魂。”思遠笑著:“劍仙姐姐,看來是專門對付你的呢。”
“太天真。”莫然終於知道自己似乎是遇到伏擊了:“雕蟲技。”
可隨著她的話之後,黑暗中居然開始陸陸續續的冒出那些身揣腐朽鎧甲的怪物,它們手持著盾牌,腳踩著整齊劃一的節奏慢慢的圍向思遠的方向。
“怕不怕?”思遠和莫然背靠著背:“看來咱們已經被盯上了。”
“莫然自便不知什麼是怕。”莫然也是一臉驕傲:“沒有劍的莫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思遠頭,但臉上卻滿是笑容:”看來不把背後那個傢伙逼出來,這玩意無窮無盡啊。”
罷,他把莫然拉到自己身後,接著重重跺了一下腳,地上本就被開始那一腳跺得彈起來的石塊突然就像擺脫了地心引力似的,紛紛懸浮了起來。
數百塊最普通的石頭,一起飛起來的樣子,看上去著實有些壯觀。當那些甲魂朝思遠和莫然發起衝鋒之時,那些石頭陡然間就化成了無數顆閃光的流星,更確切的描述應該是一場流星雨。
這些拖著尾巴急速飛行的石塊在極快的速度極大慣性的作用下,直直的飛向了那些甲魂的懷抱。
霎時間,原本重甲在身的鎧魂就像是被重機槍掃倒的兵一樣,一茬連著一茬倒伏在馬路上,無一例外都是胸口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洞,雖然沒有鮮血卻也炸了個一塌糊塗,碎肉橫飛。
“這還只是開胃甜湯。”思遠在扔完石頭之後,伸出兩根手指瞄準了一個奇怪的方向:“接下來,才是正餐。我記得啊,以前玩仙劍的時候,有一招叫乾坤一擲,挺好用的,就是費錢。所以我就拿來該了該,現在可以不用銅板這玩意了。”
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不緊不慢的拆下一把已經沒有作用的不鏽鋼鑰匙捏在手裡。
“我老師過的,但凡是速度快到了極致,那一切障礙在它面前都是一層窗戶紙。”思遠完,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這一招可是我自創的,劍仙姐姐,看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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