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你坑了我?”
“我也不瞞你。當器靈不是靠命格,而是靠親和度。我剛才碰到她時,感覺到她已經成了半靈了。跟任何靈器的親和度都是百分百,所以我才急匆匆的編點故事來讓她當器靈。這應該是你那套乾字輩的原因,畢竟是頂級神器來著,普通遊魂都能在裡頭被弄成半靈,我覺得……你要是養鬼的話,三個月一隻鬼王,批次生產鬼王……媽呀,想想就覺得可怕。”
“不會,也不養。”思遠搖頭:“真養鬼,我會被活活拆成零件的。”
“也對,你身邊的都是受不了汙穢的傢伙。好了,趕緊吃飯,咱們要去見見那個傢伙了,我說了讓他別近水,他還敢洗澡,我今天不把他嚇尿我跟他姓!”
兩人吃完飯,像散步似的走到了一家歌舞廳外,這家八十年代的歌舞廳在前兩年被承包之後,現在已經是小鎮那些**之徒的唯一去處了,裡頭到晚上八點之後都會有一些脫衣舞之類的表演,雖然那表演的素質簡直不忍直視,但對於物質生活匱乏的小鎮來說,這裡已經算是不錯的消遣場所了。
一個人買了張二十塊錢的票之後,思遠和仙水慢慢走進了黑漆漆混合著尿騷味的歌舞廳,裡頭響徹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個連舌頭都捋不直的dj在那瘋狂的喊著。在這裡頭玩的大部分是鎮上的二流子和一些無所事事的猥瑣大叔,正兒八經的人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而之所以要來這裡,其實也是無奈,畢竟這地方是馬文才的場子,他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過夜生活,找幾個**或者和三五粉友一起抽點小白麵什麼的,所以在這等他基本上一抓一個準兒。
“等會你就在這看脫衣舞,我上去找他。你覺得怎麼樣?”
“就這種?”
思遠臉色怪異的指著臺上的跳舞的村姑,那僵硬的動作、毫無美感的身材和麻木的眼神加上土氣十足的衣著打扮,這哪是看脫衣舞啊……這儼然是一場母豬的盛宴,專門為了噁心人而存在的大型聚會……
“知足了好麼,你眼界太高了點吧,你看旁邊那幫跟你差不多大的。”
思遠轉頭看去,那幫人居然專注的看著,有的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甚至有的人已經把手伸進褲子裡,自以為沒人注意的在那擼管了。
“喪心病狂……這些人到底是多慘。”
“沒辦法不是,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住在大城市,見過大世面。”
“你別諷刺我了……”
“我真沒諷刺你,這輩子我沒見過天劫更別說萬妖賜福了,這種盛宴恐怕是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你不但見著了,還是創造者,誰能比你有見識?”
“怎麼聽都覺得是諷刺。”
“哈哈,那就隨便你了。”
仙水起身,然後俯在思遠耳邊說道:“等會配合我一下,弄點東西嚇唬嚇唬人。”
“還有比臺上那些女的嚇人的東西?”思遠表情怪異的指著舞臺:“我都快吐了。”
“忍忍,為了錢!咱一次讓他回到解放前。”仙水的眼神狠辣的不行:“天道迴圈,有借有還。他欠人一條命,那就讓他連本帶利的還,讓他感受一下世間冷暖其實不是挺好的一件事麼?”
思遠揚起眉頭:“這話我喜歡,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那我去了。”
仙水說著,悄悄取出那張面具戴在臉上,冷不丁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歌舞廳中,就好像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思遠揚揚眉頭,然後低頭開始給千若發資訊,可剛發完資訊,突然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是寧清遠的電話,他接上之後,裡頭傳來寧清遠似乎已經好久沒聽見的聲音:“思遠!你在哪裡啊?怎麼那麼吵啊?”
“我……”
思遠頓時犯難了,他總不能告訴寧清遠說自己正在看跳脫衣舞吧,所以他想了半天,吞了口唾沫:“我在看人扭秧歌。”
“這秧歌的曲子真難聽,快回家!我到你家了!那個帥哥是誰啊?是你朋友?”
大狐狸……思遠一愣,然後捂住了腦袋,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你來我家了?”
“是啊,我坐在你媽媽身邊呢,阿姨好年輕哦,做飯的手藝真不錯!”
果然,思遠立刻聽到自己老孃那爽朗的笑聲,然後一個勁的讓寧清遠吃吃吃的聲音,這感覺……真是如遭雷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