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起身指天指地:“這裡風水獨好,大門朝南,門前有河,雙耳東西,正是個招財進寶的貔貅位,怎麼就被你說成了陀地位!你到底懂不懂啊!”
“鄉巴佬,你才是不懂!”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到底還是孫大師年紀比較大。他連忙出來打圓場:“幾位道友都是幫人消災解難,我們有什麼事等解決完了再討論好不好?”
“是是。孫老說的是。”張大師對這老頭還是比較尊敬的,他拱拱手就坐了下來。而那個香港大師也沒再說話。只是冷哼一聲拂袖坐下。
“孫老有什麼意見?”
作為這裡最老資格的老師傅,老孫不但德高望重,地位那也是相當崇高的,他兼職省宗教委員會委員,同時還是國家道教協會的理事,雖然道教協會有百多個理事,但名頭說出去那照樣是響亮的。
所以被問到之後,他摸了摸鬍子,沉吟片刻:“這女鬼身上的煞氣可是不得了。要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馬文才眉毛一挑,編了個故事說小翠是個鄉下來的女孩,沒錢沒文化,在這上班之後看著自己比較有錢,就一門心思的想傍大款,可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只能忍痛拒絕了小翠,哪知道有一天和幾個朋友來這裡玩的時候。小翠突然舉著刀衝進了包廂說如果不和她好,那她就要跟著一起死,而自己的一個下屬在和她搶奪水果刀的時候一不小心失手捅死了小翠,自己該賠的也賠了。下屬也坐牢了,可沒想到小翠還是不肯放過他。
“看來這女鬼執著的很啊,不好辦不好辦啊……”
“孫大師……別啊。我再加十萬!不不不。再加二十萬!”馬文才抹著鼻子:“然後再在您老家給您蓋棟房子。”
“一派胡言!你當老道是為你幾個破錢來的嗎?”
說完這孫大師就作勢要走,可沒走兩步。馬文才的秘書就拽住了他,嬌滴滴的說道:“孫大師你誤會了嘛。我家馬總不是那個意思,他這人就是這樣,性子直不會說話,他呀那是為了顯誠心。”
“真是這樣?”老孫的鬍子翹了翹,眼神在這風情萬種的秘書身上繞了兩圈,紅光滿面的笑了笑:“那看來老道我是誤會了。”
說完,他似乎突然來了幹勁,走上前撩起袖子:“看來今天我這把老骨頭不動動是不行了,幾位大師,勞煩你們給我護法,我要開壇!”
“這幫神棍……”
思遠躲在外頭用鏡妖和應聲蟲把裡頭的場景那是看得一清二楚,聽到開壇做法的時候,他當時就笑出來了。
真正的法術除了陣法,壓根就沒有說什麼開壇不開壇的,這一聽開壇那肯定就是電影上學來扯淡糊弄人的,熟悉法術的人那真的是可以很輕巧的,除了一兩件法器,其他什麼都不用帶,什麼轉眼三里外、什麼瞬息化萬千這種皮毛,基本比放個屁還輕鬆。
雖然思遠現在還得配合口訣和手印,但至少他也算半個內行了,看到這假惺惺的老頭,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主上主上,我們殺將進去!殺得他們一乾二淨!”
夢鱗主張的是暴力,這倒也符合她一貫的作風,但思遠可不願意硬來,畢竟夢鱗不用受罰而自己可是要受天罰的。再說了,真要是衝進去殺個乾淨,那影響也太大了,別說他爺爺是個過氣的將軍,恐怕就是他親爹是個將軍都扛不住這麼大個簍子……畢竟雖然不是光天化日,可到底也算是眾目睽睽啊。
所以思遠按下夢鱗就要掏傢伙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打打殺殺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我們要他們活著比死還難受。”
“那怎麼能做到呢?”
“小妖。”
“嗯嗯,我在呢我在呢。”思遠湊過頭對著她耳邊小聲說道:“你跟夢鱗結伴去ktv開包廂,然後把這個灑在屋裡。”
“這是……”夢鱗看著思遠手中的綠色粉末:“啊!蜃景的珍珠粉?”
“聰明的丫頭。”
思遠嘿嘿一樂:“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海市蜃樓室內版,走吧!”
兩個小丫頭一聽就開心了起來,手牽著手從角落裡走了出去,結伴走向了ktv的方向,準備去執行思遠的命令。
不過這想來倒是也挺奇怪的,明明她倆加起來滅一座城池都行了,現在居然要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真的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嘛,倒也沒辦法,畢竟這不是思遠的職權範圍內的東西,他算是規則執法者,執法者犯法,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天罰下來了,連狐狸都扛不住……更別說自己這小身板,有些規矩……那是誰都抗不過的,哪怕是制定規矩的人,都得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玩。
何況……他這樣一臨時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