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誇張啦,其實也就是那麼一點點的小把戲嘛。”思遠有些不適應,摸著頭傻呵呵的笑著:“都讓我不好意思了。”
其實思遠不好明說什麼是蜮之沙,因為這玩意就是含砂嘴裡吐出來的那些東西,而思遠之所以會想到這樣的用法,其實就是狐狸那一句提示,雖然只是一句話,但對於思遠來說那就是醍醐灌頂。所以他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就試著召喚了一下一些妖怪的附屬物,比如含砂的沙、火光獸的火、鬼蟹的殼等等,然後這些東西居然能夠使用,而且不消耗體力。
也就是說……哪怕是不召喚這些妖怪出來,思遠也能使用一部分這些妖怪的能力,雖然遠遠不及原版,但如果用的好,簡直是如有神助。
不過這些東西可不能細說,特別是大狐狸的身份,那可是怎麼都不能讓人知道的,所以思遠寧可跑路也絕對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人發生激烈的衝突。
好不容易吃了面,然後千辛萬苦的把林林連哄帶騙送到家門口,而就在思遠剛準備回家的時候,他老爹正好慢悠悠的從屋子裡開門出來,身後跟著孫總,兩個人都醉醺醺的,嘴裡還不斷罵罵咧咧。
當老齊看到思遠之後,先是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再看著旁邊林林,一言未發只是嘆了口氣,默默的往前走著。而跟在他身後時候孫總倒是笑眯眯的看了看兩個年輕人,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不過也是沒說話,跟在老齊的身後和他一起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中。
“他們幹什麼去啊?”林林回頭詫異的問思遠:“這麼晚了。”
思遠搖頭攤手:“我哪能知道……”
而看到倆老頭這麼結伴離開之後,林林突然眉毛一挑,輕輕對思遠說道:“思遠哥哥,不如……今天你住這吧?”
“我爸非打斷我腿,你沒見剛才他看我那表情麼?”思遠苦笑道:“我回去了啊。”
“思遠哥哥~~~”林林一把拉住思遠的手開始撒嬌:“不……”
而就在這時,林林身後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接著大狐狸突然出現在了林林的身後,手一揮。
緊接著,就見林林頓在當場,面無表情,就像一尊蠟像似的。
“你對她幹了什麼!”
思遠當時就有些惱了,甚至忘記了面前的人並不是人,而是那隻可怕的大狐狸,語氣中的不忿和憤怒呼之欲出。
大狐狸眼角寒光一閃,只是朝思遠曲手一彈,思遠就像被一柄巨錘擊中胸口似的倒飛出去,在門前草地上連翻了好幾個滾才堪堪停住。
思遠也不多話,起來之後甩手就扔出了一把細如毛髮的刺,這些刺直奔向大狐狸,而大狐狸一見,微微一笑:“倒是孺子可教。”
不過他雖是這麼說,但卻巍然不動,周身淡淡光暈就徑直把那些毛刺彈飛了出去,可他卻沒想這些刺在飛出去之後居然再次飛了回來,密密麻麻的附著在那層光暈之外,而此刻思遠則召出了火光獸,頓時妖火通天,他接著命令火光獸引這妖火燒上了狐狸的身,雖然近不得身,但這沒有溫度的妖火卻引燃了附著在狐狸周身的細毛。
這些細毛見火則燃,見風則漲,不多一會兒就把大狐狸完全吞沒掉了。可很快,火焰熄滅,大狐狸同時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縷青煙。
“聰明聰明,實在是聰明,孤倒是小看了你。”大狐狸的聲音出現在思遠背後:“這木精的毒刺碰上火鼠的妖火,倒是能出其不意,若是孤稍弱一些怕也是著了你的道了,不過嘛。”
突然之間,大狐狸就出現在思遠的面前,跟他臉貼著臉,然後一隻手抓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把他給舉了起來:“你還是嫩生的很,孤成名之時,便是你家祖宗也還未出生。”
思遠被卡著脖子已經無法說話了,但是他仍然死死咬著牙關,死死盯著大狐狸,手中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把牌。
不過就在思遠準備孤注一擲時,大狐狸卻把他扔到了地上並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孤念你初犯,這次便不予你計較。若有下次,孤會教你如果做人。”
思遠忍者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抹乾淨嘴角滲出的鮮血,沙啞著聲音說:“你對林林幹了什麼!”
“孤本是好心,你只知心脈血能使人神智清明,但這心脈血本身便是****。那本書雖是好書,然則這便是一本妖蠱之術,多用無益。這便是你為何毫無基礎便能施展術法,蠱術巫術本就需要代價,若是讓這女娃再多三天,怕是壽命受損,能活過本年冬月便是她的造化。”
大狐狸走到林林身邊,指向她的眉間,然後就見一團殷紅血漿凝聚在思遠指上,大狐狸看析出的差不多了,屈指一彈打散了那團血漿,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和千若一樣的香囊掛在林林的脖子上,轉身對思遠說:“你欠孤一個人情。”
說完,大狐狸慢慢消散在空中,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而這時思遠才發現……自己怎麼打都打不過的傢伙,居然只是一具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