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誘
阿洛伊斯又貼牆等了會,好在這段時間沒有別蟲經過,終於等到了佩羅維奇那句話——“他來了。”
一隻裹著黑色大衣、同樣戴著口罩的蟲珍惜地摸著胸前的口袋走了出來,被面前宕機的機器蟲和空空的鐵籠驚得呆滯在原地。
趁這空隙,阿洛伊斯果斷地將精神力化掌劈暈了目標蟲。佩羅維奇閃身至其身後,抓住他的衣領在地上拖著,叫上阿洛伊斯向右邊那條路跑去。
一通操作行雲流水,倆蟲甚至沒有出聲約定。
他鋪展精神力“看”見了這間酒吧的內部地圖,接連避開別蟲,遇見數個分岔口,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扇窗邊。
阿洛伊斯撐著窗臺往下看了眼,這裡已經是這棟建築的邊緣了。佩羅維奇的這個位置挑的極好,此刻外面空無一蟲。
剛好這扇窗又大又沒有安上欄杆,也不知道設計蟲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倒是方便了阿洛伊斯他們。
他展開雙翼從視窗迅速飛下。
佩羅維奇將手中那隻蟲甩到肩上,扛著他同樣飛了下去。
雖說市區禁飛,違規者將受處罰。但只要不被發現,飛了也等於沒飛。
落地後他倆脫去這蟲顯眼的可疑黑色連帽大衣,一蟲一邊架著他,裝作扶著醉酒的朋友快步往外走去。
又行至不遠處的車站,搭上懸浮列車,一直坐到快到郊外的最後一站才下去。
郊外河邊。
佩羅維奇彎腰掬起一捧水甩在這蟲的臉上。
嘩啦——
他皺著臉,猛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露出頸後的蟲紋——他是一隻雌蟲。
在場的另外兩位對他的性別一點兒也不意外。要是雄蟲這麼缺錢才該震驚。
“你、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雌蟲瑟縮著手腳並用地往後挪,頂到了佩羅維奇的鞋尖。
“這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佩羅維奇後退半步蹲下,掐著雌蟲的後脖頸,低沉的聲音挾著狠厲:“接下來我們問,你答。你最好是說實話,否則——”
隨著最後兩個字出口,他加重力道暗示後果,威脅意味十足。
雌蟲被掐得幾乎要翻白眼,連忙伸手想要扒開脖子的“枷鎖”,艱難地從喉嚨擠出沙啞的聲音:“我、明、白、了。”
“嗬、嗬——”
剛被松開,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像一條上岸多時脫水瀕死的魚。
阿洛伊斯抱臂靠著樹,盯著蟲等他緩過來才不緊不慢地開口:“d602抑制劑,你從哪得到的?”
“這是我從研究所裡偷的。”
“帝國成立的專門研究精神力暴亂的研究所就在澤普星?”佩羅維奇插了一句。
“是。”
“繼續。”
阿洛伊斯冰冷的兩個字讓他渾身一涼,急忙道出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