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雌父的有意培養下,佩羅維奇從小就開始接觸光腦資訊領域,並且展現出驚蟲的學習天賦。
除此之外,在課餘時間,佩羅維奇常常跟著雌父請來的一個個退役軍雌進行高強度訓練,直到教官們再也打不過他。
他還對領兵作戰感興趣,抽空會上星網觀看他蟲與異獸戰鬥的精彩瞬間揣摩學習他們排兵布陣的方法。
可惜星網上的模擬訓練和模擬戰爭只對在役軍雌開放,佩羅維奇無法登入。
他有一個成為軍雌的夢想。
即使聽過雌父的悲慘故事,反感學校的洗腦教育,不滿社會對雄蟲的極度偏愛,他對雄蟲討厭非常;但佩羅維奇還是希望成為一個強大的軍雌,能夠保家衛國。
在測出稀有的s級精神力後,這個理想更堅定了。
佩羅維奇小時候就長得玉雪可愛,大了更是越發俊美。尤其是那頭銀色長發彷彿閃著點點星光的銀河,一雙綠瑪瑙似的眼眸微彎,看起來多情又深情。
他就讀的是一所只有雌蟲的高校,每天搭乘私人汽車在家裡與學校之間兩點一線,平時甚少出門。
十五歲時,佩羅維奇一次上街閑逛,出眾的外表遭到一隻矮小又普通的低階雄蟲出言調戲。堵住路攔著他不讓走,色眯眯的目光在他臉上掃視,氣得佩羅維奇直接暴起把這雄蟲本就不好看的臉打成豬頭,順帶斷了他兩條腿,然後施施然回家了。
“惡心的臭蟲,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的眼睛就別要了。”
這樣的傷並不致死,在治療艙裡躺四小時就能徹底痊癒了。
只是過後被雄保會找上了門。雄保會是為維護雄蟲絕對權益而存在的,掌管有大量兵力,隸屬第二軍團,遍佈各個星球。
同樣身為雌蟲的伯塞卡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佩羅維奇被帶走處罰。
他不甘、不願,可目前無權無勢的他無法逃脫。
在雄保會的懲戒室中,佩羅維奇生生受了30道鞭刑。
他面對著十字架被繩索捆在上面,露出背部。一道道鞭繩狠狠抽過,只餘空中幾乎看不清的殘影與淩厲尖嘯的破空聲,背上瞬間皮開肉綻,滴滴鮮血飛濺,疼痛好比下到滾燙沸騰油鍋炸了個遍。
佩羅維奇死咬著後槽牙,指尖深深嵌入十字木樁留下十個血洞,一聲不吭。
他沒錯,錯的是惡心該死的雄蟲,錯的是這個愛雄厭雌的世界。他想。
他碧綠的眸子慢慢染上猩紅,閃過無法言明的光,翻滾著濃烈的恨意。
毫不留情的30鞭下來,縱使佩羅維奇擁有s級的修複能力也無用,他體無完膚,整個蟲像是從血海中撈起來一樣。他撐著一口氣沒有暈死過去,被雄保會的蟲拖著上了車,然後被扔到了家門口。
在門口等待多時的雌父見狀趕緊把他扶起來,帶去治療。
佩羅維奇在治療艙躺了整整兩天。傷口徹底癒合,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可是他永遠不會忘記這種痛,鞭痕交錯,血肉外翻,傷可見骨。他對雄蟲、對這樣的社會深惡痛絕,第一次對自己想要成為軍雌保衛帝國的理想産生動搖。
他咽不下這口氣,痊癒後給自己的外表進行一番偽裝,利用手段把那隻投訴雄保會的可惡雄蟲引到監控死角處,踩碎他的光腦阻止呼救,堵住嘴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他一頓。確保他還剩半條命,沒八、九天治療艙出不來以後,才停了手。
自那以後,雌父帶他搬家去了萊斯利星的另一端,沒有蟲認識他們的地方。雌父本想給他同樣購置一張蟲皮面具,重操舊業偽造一個新身份,可惜黑市資源緊缺。
他只好叮囑佩羅維奇出門一定要戴好口罩掩蓋容貌,行事低調,能忍則忍。
想起曾經的一切,他還是怕了,怕自己的蟲崽步入自己後塵。
佩羅維奇看著雌父年紀還輕卻愁得兩鬢斑白,到底還是答應了。
18歲那年,佩羅維奇還是報考了首都第一軍校。只是在軍考前一天,雌父病倒了。
醫蟲診斷說是10多年前的沉珂頑疾爆發,身體根基早就損了,無法根治,只能好好養著。
他沒有去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