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洛灼他只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在我家?我沒把密碼告訴我啊。”
“呃……”江波又往後縮了回去,好久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那天他來找過洛灼,但沒有人應,所以就順著通風管道往上爬,另他沒想到的是——幸好窗戶沒上鎖,否則他一個大人樣就在白天裡掛在牆壁上了。
後來他才慢慢察覺到不對勁,失蹤的太突然了,隱約有點後怕,但是人有尊嚴,回家就等於認輸,話說他挺怕自己的父親的,以前也沒有,好像從某一刻就莫名其妙的。
反正能待一天就待一天,洛哥這邊新鮮玩意多的去了。
左翻翻,右翻翻,壓根就沒找到什麼新鮮玩意兒,有些隱密的就沒看了,必竟人有道德底線的。
所以許多地方,他只是看了個表面,大多數都是被精心包裹的,然後一股腦地扔到了儲物室,堆得一塊的。
在那些幾個小時裡,想出去散散心,一想到下去了就要重新順著通風管道上來,就放棄。
猜了幾個密碼都不對,而且要改密碼必竟對上,只能請專業人員——換個密碼鎖了,然後重新設定了一下。
就有開頭那一幕——“密碼錯誤”。
洛灼:“……”
江波只能默不作聲地慢慢移動他的步伐,不遂人願——
“你設得是什麼?”
江波“啊”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連忙說:“沒什麼,就是,我哥的生日——9月24日,所以是0924。”
洛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便進屋了,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說,這給某個仍在門邊上待著的,弄得更呆了。
場面有點異常安靜,一個不說話,另一個見前一個沒動靜,也不敢鬧出什麼動靜來。
“你還在這幹嘛?”洛灼轉過頭看著他,問道。
江波:“就是……洛哥你儲物室裡好多東西,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知道。”
這一回答更呆了,人悠悠地飄到門口,慢慢地轉過頭,巴巴地望著:“那個……洛哥,你能送我回家嗎?”
洛灼:“自己回不了?”
“怕。”
洛灼:“……”
“黑。”
洛灼:“………………”
送完江波後,順便跟江叔打了個招呼,便回去了,在門前停了一會兒,轉過頭看了一眼對面。
還是沒有回來,會去哪了?
回到臥室時,洛灼在抽屜中翻索了一下,摸出一封信。
信是塞在郵件中一起送來了,沒有署名,不像是從郵政局那邊寄來的,由於年代有點久,所以紙張有點泛黃,但沒多大破損,因為自從洛灼收到時,只有開啟封條,並沒有看裡面的內容。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無親無故,又會是誰將這個寄了過來?
抽屜裡有許多封這樣包裝的信,但除了他手上拿著的,其餘連封條都沒有拆過,靜靜地躺在這裡。
與這些信一起送過來的就是儲物室裡的東西。
好像這匿名信送來時持續了一週,然後就沒了訊息。
看著信中的內容,洛灼不禁蹙了蹙眉,在每張信中只是不著邊地寫了一句話,便沒了,格式壓根不是信的格式,連基本的問候語都沒有。
只有一個“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