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到客房,屁股剛沾到床,就胡亂掙脫著要爬起來,池珉抓住他作亂的手,被他煩得徹底失去耐心,抬起手就往他屁股打了兩下。
“消停點。”
童嘉羽被他實打實的巴掌打懵,癟起嘴:“這不是我住的房間,我不要睡在這裡。”
池珉愣了一瞬,恢複冷臉:“一身酒氣還想睡我的床?”
“我要洗澡。我去洗澡就不髒了……”他說著站起來,走不了幾步又要平地摔,池珉臉色陰得像風暴雨來臨,把他拽起來。
“以後再喝酒,你就別想回來了。”
最後童嘉羽還是如願以償地進了浴室,酒量得的要命,站不住,脾氣倔,膽量也其大——
剛進浴室就當著池珉的面把衣服全脫了,露出清瘦白皙的身體,因為空氣冷,起了一層很薄的雞皮疙瘩。
池珉目光幽深,定睛在某處,又轉瞬移開,見他站得歪歪扭扭,抓住他的肩膀扶穩,聲音啞了幾分:
“別開花灑,去浴缸洗。”
不料話音剛落,花灑的水頓時噴下來,把他倆淋成落湯雞,尤其是池珉,他站在花灑正下方,被水落個正著,頭發、臉和身上的衣服全濕了。
“童嘉羽。”他黑了臉,一字一句地說。
童嘉羽置若罔聞,呆滯地看著他濕漉漉的嘴唇,那顆飽滿而小的唇珠掛著水珠,紅得像櫻桃。
莫名的口渴。
心髒也跳得很厲害。
他的目光近乎迷茫:“少爺,你臉上有顆櫻桃……”
說完,在池珉震驚的目光下,他攀著池珉的肩,踮起腳尖,笨拙而遲鈍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沒有味道。
……
這天晚上,江悅詩和唐溪睡在一張床上,但是誰都沒有睡著。
“你喜歡上他了嗎。”江悅詩平躺,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語氣十分平靜。
如同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黑夜中,她們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對聲音的捕捉更敏銳了。
江悅詩聽見唐溪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躲進被窩,翻過身去,背對著自己,好似已經猜到她會說什麼,企圖逃避這個問題。
但江悅詩還是要說。今天的她,格外冷漠和陌生。
唐溪感覺自己快不認識自己的發小。
“放棄吧,今天的事情你也都看見了。你爭不過池珉的。”
唐溪攥著被子,手心都是濕汗。
不,正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她才更加篤定內心的想法。
她不可能放棄的。
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她閉上眼睛:“晚安,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