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珉:“你還想跟人動手?”
他四周掃了一圈,小聲說:“其實我只是感覺少爺會站在一邊看著,因為不關少爺的事。”
池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覺得她和我像,一直想要幫她嗎。”
他頓時目瞪口呆:“少爺怎麼知道?”
“不過不對,少爺是少爺,謝洋洋是謝洋洋,我從來沒覺得誰像誰,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池珉:“你也是獨一無二的……笨蛋。”
童嘉羽震驚:“少爺又罵人!”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們越走越遠,任由風將他們的聲音帶到各個角落,留下和諧、青春的痕跡。
十月中旬,他們迎來第一次,也是初中最後一次去培訓基地體驗活動的機會,據說是為了加強學生的團隊合作意識和集體榮譽感,進行為期三天的實踐拓展活動。
為此,童嘉羽興奮得大半個晚上都沒睡著,在床上說個不停,字字句句都是對實踐內容的好奇,最後池珉不可忍受,在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他終於靜下來,老實睡覺。
第二日七點過後,吃完晚飯,司機開車載他們倆去學校,到達學校,等了半個多小時,接送他們的大巴車姍姍來遲。
童嘉羽本想和少爺一起,結果一上車,少爺就被遊朋給拉走了,池珉肉眼可見得臉色陰沉,他暗暗朝對方搖了兩下頭,安撫好後他找座位,在謝洋洋旁邊坐下。
房間的分配表是老師上車後發的,平均五個人一個房間,車有點晃,童嘉羽找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房間號,但裡面只有遊朋,沒有少爺的名字,其他都是一些不太熟的同學。
他和少爺不在一個房間。
童嘉羽下意識抬起頭尋找少爺的身影,碰巧少爺也在看他,兩人對視片刻,池珉緩緩移開視線。
童嘉羽一個晚上的亢奮被房間表一盆冷水澆個透心涼,謝洋洋似乎對房間的分配也不太滿意,小聲地嘰裡咕嚕說著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除去鬧別扭和那一次分別,他和少爺就沒有再分開睡過。
連續失眠三天,他會猝死嗎?
沒有他在身邊,少爺會睡得安穩嗎?
其他人能夠像他一樣,對少爺無微不至地照顧嗎,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知道少爺的心情,知道少爺的想法嗎?
很顯然是不能的。
不過真有那麼一個人,童嘉羽大概也要急眼的。
懷著鬱悶的心情,大巴車不緊不慢來到活動基地,此時天色已黑,大家拿上各自的行李,向著大門走去。
得知自己和少爺不在同一個房間,童嘉羽更加黏人了,連晚上的表演節目都認為百般無聊,不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睏意如數蔓延開來。
他坐在池珉身後,頭搭在池珉肩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童嘉羽翹起來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池珉的脖頸,微微的癢,池珉伸手將它撫平。
遊朋知道他們關繫好,但是沒想到他們能好到這種程度,要知道平時別說和池珉接觸,就是稍微靠近一點,池珉的眼神都要殺死他。
他情不自禁嚥了咽:“你們關系……還真好。”
“沒個十年,應該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池珉沒有興趣跟別人分享自己和童嘉羽的事情:“安靜看錶演,別出聲。”
不是?遊朋一臉不可置信,他這才說幾句話,就嫌他吵了?
旁邊的女生偷笑:“是你吵到童嘉羽啦,池珉不叫你安靜才怪。”
遊朋繼續憋屈地看錶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