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準備好?時,陳若煙總算捨得從她那間屋子裡出來,在餐桌上吃過飯後?,帶著沾滿顏料的衣服,走回二樓。
逸今朝瞄過那她飄忽不定的腳步,面向警察:“你了?解她嗎?”
警察搖頭說:“我也是因為她執意要到此地,才被僱來做她的保鏢。可她一路上都沒給我好?眼色看,我也不會為了?一份保鏢工作,對這種女人?低聲下氣。”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比你們早大?概一個小時。”警察回答。
逸今朝點頭,沒再繼續多問。晚飯過後?,為防範危險,他提議在座眾人?兩兩分配好?房間,睡覺也好?有個照應。
在場的組合分配,其?實?一目了?然。
小情侶是一屋子。
逸今朝當著眾人?面,吻了?下顧聽寒的唇。在幾?道詫異視線下,抓住他的手說:“不用猜了?,我們就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剩下的警察,作為男性,本該和姜程拼湊一下,不過他雖厭惡那大?明星,但也有保護任務在身。他去敲了?大?明星的門,得到讓他滾蛋的指令後?,也犯不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就暫且和姜程一屋。
所?有人?的住所?,都集中在二樓。逸今朝挑選了?最靠近樓梯的一間,陳若煙則在最裡面。
門沒有反鎖,逸今朝抓住顧聽寒的手進入房間。裡面果然整潔幹淨,就連牆壁地面都貼滿瓷磚,就像陳若煙所?言,這裡,就彷彿有人?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逸今朝走到床頭,拿起枕頭嗅了?嗅,似乎有點熟悉的氣息,但說不上所?以然,轉頭看向顧聽寒:“怎麼樣?,有發現什麼異樣?不成?”
“沒有。”顧聽寒一臉凝重說,“真要說,可能還是陳若煙那些話。聽她的意思,組織這場測試的人?,或許在我們之間。”
“誰知道呢,畢竟這些,也僅是她的猜測。”
“如果明天還沒有進展,我想去套她話。”顧聽寒說。
“啊,這也是明天的事了?,不過現在...”逸今朝說完,抱住顧聽寒的腰,推著他往床上倒去。
顧聽寒身體一僵,正想推開?他,卻發現對方開?始恬不知恥地蹭弄他的褲子,有一杆熱度,正在不斷騰起。
“你…”顧聽寒詫異說。他是怎麼做到,在這種情況下,燃起火來的。
“聽寒,我們就像上個副本,牢房裡那樣?做,好?嗎?”逸今朝的聲音,變得甜膩。
顧聽寒感覺他的手,在他的骶骨上不斷摩挲,嘴也被吻上,呼吸逐漸沉重,他知道沒辦法拒絕了?:“只?許,一次。”
“當然。”
兩人?鬼混一會兒,清洗後?緊挨著睡去,一夜都未發生異樣?。
等第二天至樓下,逸今朝瞄過餐桌上,是由那對情侶準備的早餐,姜程和警察也後?腳趕到,掃過在座所?有人?問:“怎麼沒見到大?明星。”
“她應該還在睡覺,早上不吃,中午就會下來,不用太?在意她。”警察淡淡說,顯然一晚的平靜,未讓他産生任何危機感。
逸今朝沒再多問,直到時過午餐,依然不見陳若煙的身影,終是騰起些許不祥的預感,拉過身邊的顧聽寒說:“跟我到樓上一趟。”
顧聽寒點頭。兩人?再次來到陳若煙的門前,逸今朝嘗試敲門,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她還在忙畫畫?”
兩人?對視,眼底有各自的凝重。顧聽寒使?用他蹩腳的□□,開啟?遭受創擊的門望進去,滿地交錯的血紅顏料,陳若煙正背對他們躺在床上,也是鬆口氣後?,輕聲說:“看來又是我們多慮了?,逸今朝?”
逸今朝按住顧聽寒的手。鼻尖是複雜的顏料氣息,但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腥味混雜在其?中揮之不去。
逸今朝幾?步走上去,掠過擺放在路中間的畫紙,發現上面的黑貓畫像,從左上到右下,竟莫名?多了?三道血色抓痕。
緊蹙起眉,逸今朝走到床邊,探頭過去,觸及陳若煙慘白的面板時,猛地掀開?被子,一股血腥直沖鼻腔。
這些抓痕。
逸今朝眸一晃,蓋上被子,轉頭沖顧聽寒搖頭:“不行,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