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死殊途六） 瑕疵裝置
事情比預想的還要順利，兩人一鬼跟隨研究員，一同前往會面負責人。
一路上，逸今朝利用他不可見的特徵，去檢視其他地方。毫不意外，附近相連的實驗室，大都用於機器人的改造研究，少數則是試驗品的儲存或測試。
“怎麼樣？”顧聽寒在逸今朝回來時無聲問。
“和小黃毛說的一樣，這是一家以研發機器人為主的研究所，但人員數量配置上，顯然還有很大保留…”逸今朝說，他盡量和前面的研究員保持距離，以免被發現蹊蹺。
與此同時，研究員止步在一處掛有“經理辦公室”字樣的門前，回頭和他們說：“研究所的負責人，撒克裡就在裡面。”
“最近他的脾氣有所欠佳，還請你們能夠謹言慎行。”
“欠，欠佳？”依凡稍有結巴問。
“嗯。”研究人員靠上來，壓低聲音說，“因為近期研究工作遲遲沒有進展，他為此已經發了好幾次脾氣，不少研究員都對他憋了一肚子氣…希望你們的到來，能讓他有所改善。”
“情況我們清楚了，你先去忙吧。”顧聽寒說。
研究人員點頭，沿著通道往更裡端走去。逸今朝猶豫一下，沒有選擇跟上去檢視內部情況。
“你們真的沒問題嗎？要是讓他發現端疑，後果我們可承擔不起。”依凡在推開門前，回頭輕聲詢問。
顧聽寒朝他點頭，表示放寬心。
三者前後進入辦公室，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對他們坐在視窗辦公桌後。不同於依凡屌毛的氣質，這種掌權整個研究所的上層權重人士，直面時，總有種天生的壓迫感。
他十指交叉放在桌面，陰冷的視線掠過依凡，落在顧聽寒身上：“你就是那個能看見鬼的人？”
“是我。”顧聽寒繃緊唇角回答。至於依凡，面對這個男人時，已經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好。”撒克裡調整下坐姿，請他至跟前坐下說，“我並不能只因為一面之詞而信任你，在這個屋子裡，正好有一隻鬼，我想問你，他的名字是什麼？”
顧聽寒愣一下，看向逸今朝，他正盯住撒克裡的方向，說準確點，是他旁邊的空氣。
“你是誰？”逸今朝問，他看到了，在撒克裡的身邊，的確有站著個高個俊俏的男人。一雙湛藍的眼睛，身著休閑服裝，嘴角掛著友好笑容，但他顯然沒有看上去這麼好說話。
“原諒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男人微笑著說。
“顧聽寒，這間屋裡鬼的名字，是什麼？”撒克裡再次詢問。
“請問，你的名字是什麼？”顧聽寒注視逸今朝說，他在等待答案。
“他似乎在詢問你，不，應該說…他能看見你？”男人說，走到顧聽寒前一轉，並沒有任何反應，“但似乎也只能看到你，你們想借此騙過所有人。”
男人一語道破全部真相。逸今朝神色未變：“告訴我，你的名字。”
“抱歉，我…”
男人話沒說完，逸今朝已幾步上去，揪住他的領口威脅說：“趁我動手前，趕緊說出來，否則我不建議用暴力逼迫行為。”
男人咬住唇靜靜看他，仍是沒有開口。
“該死。”逸今朝咬牙切齒，未放過這只鬼，“顧聽寒，聽我說。”
“你說的這只鬼，並不願意告訴我他的名字。”顧聽寒重複逸今朝的話說，撒克裡的神色顯而易見黯沉下去，“不過…他擁有一雙藍眼睛。”
“他的頭發偏棕色，鼻子很挺，天生的微笑唇，在他的右耳下垂部，有一道淺顯的傷疤，我想，這應該是你留下的牙印…”
顧聽寒說到這，頓了一下，緊接著見撒克裡閉上眼，雙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西特他，確實是這副樣貌。”撒克裡撫摸桌面玻璃中的照片。裡面的男人，正抱住臉臭的他，掛得滿臉笑容，“疾病帶走了他的性命，但我時常能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
“那他為何不願告訴我他的名字…”
“我也不清楚…”
撒克裡停止動作，打斷顧聽寒的話：“感謝你能夠到來，我有些事要拜託你，還請你們跟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