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哈哈大笑:“驚著你吧。”
初月傲道:“你驚的了我嗎?”
謝傅笑道:“那我可用力了。”
初月輕蔑道:“你儘管用力就是。”
謝傅又多用上幾分力氣,這會鞦韆蕩的比剛才更高一些,初月這會只感覺人被拋向空中,這種身體不受控制與平時御力躍跳不同,給她帶來新奇感覺,忍不住咯咯一笑:“傅,再用力一點。”
待鞦韆蕩回,謝傅再次用力一推,雖鞦韆蕩的比剛才高一些,初月卻感不夠盡興,略帶譏諷道:“你到底有沒有力氣?”
“誰說我沒有力氣,我是怕你受不了。”
“笑話!”初月臉露傲色,待覺鞦韆高高蕩起,又展眉而笑,“這下還差不多。”
謝傅從未看見初月笑的如少女一般不加掩飾,聽著那銀鈴般的笑聲,心頭喜悅而激動,推的更用力。
初月也咯咯的笑的更厲害,“傅,再用力一點,把我帶上天去。”
謝傅把熱情都傾注在每一推,繫著繩子的樹幹搖晃的咿吱咿吱的響,不時晃飄下來幾片葉子。
或許是鞦韆蕩的太高了,初月突然發覺裙襬鼓風而掀,忙一手扶繩一手壓裙,嘴上說道:“噯……傅,你先等一下。”
謝傅哈哈大笑:“我都說你受不了,你偏不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待鞦韆蕩回,更加用力一推。
“不是……額。”
鞦韆蕩起,初月裙子又被風掀了起來,只得又伸手壓裙,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回頭只見謝傅表情不知道幸災樂禍還是得意忘形,不禁恨恨地咬了牙。
幾番來回,初月已是薄汗輕衣透,這壞徒兒,師傅也敢捉弄。
雖然鞦韆還處於擺動之中,初月還是輕而易舉的從鞦韆上躍下,見謝傅還埋頭對著空鞦韆推著,忍不住罵道:“你這壞徒兒!”
謝傅聞聲回神,這才發覺初月已經下來,自己推的是空鞦韆,問道:“師傅,你怎麼下來了?”
初月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
謝傅又問:“師傅,你剛才不快樂嗎?”
初月見他情真意切,倒不像在捉弄自己,應道:“快樂。”
“那剛才把你送上天了嗎?”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帶著歧義,聽起來不是那麼回事,初月生惱的打了謝傅一下,“不早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謝傅一愣,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剛才不是還玩的挺開心的嗎?
初月見他還呆站著,聲音冷了幾分,“還愣著幹什麼?”
“師傅,你剛才定是太開心了,笑的忘乎所以,所以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