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想動手擦幹已經有些凝固的血,但卻被孫懷誠視為掙紮:“陳昭,你別掙紮了,就憑你一個oega打不過我的。”陳昭的手也被反綁,麻繩反綁在他白皙的手腕上,纏了很多圈最後系成了死扣。
孫懷誠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頭發讓陳昭強迫看他。剎那間陳昭想過很多種可能。
“哈哈哈哈。陳昭,你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你可讓我好等啊,不乏我苦心跟蹤了你這麼久。”
陳昭微微一愣,“是你,一直跟蹤我的人是你……”陳昭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個清潔工看他的眼神不對了。
但也只是愣了一瞬,瞬間明白了,死馬當活馬醫:“切,孫懷誠。有本事玩兒陰的沒本事玩正的啊,有本事把我放了啊。”陳昭這樣說的目的就是故意激怒他拖延時間。因為他發現自己手雖被反綁著但卻從地上摸索到一個鐵片,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陳昭就能掙脫開。
“放你?我可沒那麼笨。”孫懷誠用戲謔的眼光掃視著他。
“孫懷誠,你綁我到這兒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是說你想要得到什麼……”
陳昭身上被潑了盆冷水,連說話的都在打顫。孫懷誠不經意掃視他相比於十六七歲的青澀現在的陳昭反而更成熟,他挪動著步子走到陳昭面前
“陳昭,你這個人把我想的太物質了吧,你說我把你腺體割下來郵給沈恙這個主意怎麼樣?”孫懷誠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漸漸的貼在陳昭面板上再到後頸的腺體處。
因為受凍,陳昭渾身都在打顫。
“你這就怕了?呵,陳昭怎麼不想想當初沈恙搞我們孫家時當時有多崩潰。”
“沈……恙……”
孫懷誠貼近陳昭的耳朵,想要的就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更好落進他耳朵裡:“反著你也死到臨頭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你知道你拼命想澄清的謠言伴隨著你十多年的謠言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停歇嗎?是我都是我做的,你現在是不是很崩潰,當初拼命討好的人卻因為我幾句話就消滅了所有人對你的印象。”
“還有,你住院的訊息也是我故意散播給那些記者的,那些新聞也是我叫人寫的。你可能會想這是我應得的,但是我死之前總得拉下去一個跟我作伴吧。”
匕首在光的折射下閃出銀光,孫懷誠陰冷著目光用它挑起陳昭的下顎:“陳昭,你就恨我吧!”咬牙切齒。
孫懷誠說完後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十六歲也是這樣頭破血流的送進精神病院裡。那三年時間裡是陳昭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他無數遍想過自殺,但清晨的第一束陽光打下來的時候給了他些許希望
寂靜的教堂裡終於敲響了第一聲鐘。陳昭先是狂笑幾聲,“恨?孫懷誠,別把你想的那麼值錢,我對你的恨不過就像臨期食品,過了保質期就再也不能用了。比起我對你的恨我更恨的是我自己,我恨我當初為什麼沒有用磚頭把你砸死!”
孫懷誠的眼裡閃過不解但很快又轉瞬即逝。
“還有,你寫的那封情書真的很惡心。”
陳昭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沒有防備的從頭淋到腳。
“你所謂的喜歡也就是真心話大冒險,連垃圾都算不上。”
“你為了得到我的注意,也只會捉弄我孤立我,簡直是爛透了,不僅是你的把戲,還有你這個人。”
“夠了!夠了!”孫懷誠心裡的那根弦斷掉,席捲而來的是崩潰的決堤。
“我讓你閉嘴,閉嘴!我不想聽。閉嘴!閉嘴!閉嘴!你別說了!別說了!閉嘴!閉嘴!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手心握著的匕首也滑落到地上,孫懷誠厲聲呵斥想要用這種手段讓陳昭閉嘴。
他越是這樣陳昭笑的越是開心,笑的譏諷。垂著的腦袋也在這一刻抬起,自以為勝利的人嘲笑被困的人,殊不知他也被困在裡面。
陳昭看向他的眼神裡不帶絲毫猶豫:“那可能就讓你失望了。”麻繩被他掙脫開,雙手握成拳使出全身力氣朝他後腦勺砸去,失神的孫懷誠並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硬生生接下。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陳昭找準機會抄起地上的石頭,騎在孫懷誠身上,朝他上半身使勁砸去,一次比一次用力。
在倉庫外守門的兩個人聽到裡面鬧出來的聲響連忙沖進來。沖在最前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這是違禁物品但不知道是從哪裡搞到的。
“砰——”一顆子彈擊中陳昭的手臂,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從手臂傳送到全身,手中的石頭也滑落到地。手槍男迅速將兩人拉開蹲下身檢視孫懷誠的氣息。索性還有氣,手槍男在確認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就轉身給陳昭來了一腳。這一腳踹的很重力氣也都用完了,陳昭這回是真沒有反擊的能力了。
“你就是陳氏制藥的總裁陳昭。”手槍男打量頭破血流,狼狽不堪的陳昭。輕笑一聲:“還是個oega啊,不知道被標記了沒有如果被標記了還真是……可惜啊。”
“老大,孫懷誠那家夥到底該怎麼處置啊?!”在旁邊已經焦急等待了許久的刀疤男終於按捺不住性子,開口問道。
只見手槍男面無表情地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部手機,冷冷地說道:“這家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暫且先別管他了,等把錢弄到手再說。”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刀疤男,自顧自地開始擺弄起手中的手機來。
而此時的刀疤男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發生的一切至於倒在地上的陳昭,則緊閉雙眼,一言不發,彷彿就像睡著了一般。然而,陳昭卻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如果自己再向剛才一樣發瘋換來的也只是變本加厲,所以他此時此刻不可能睡著,只不過是因為恐懼或者其他原因沉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