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著許擇一抬下巴：“還不快走？”
許擇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他盯著蕭止邇看了幾秒，驀然揚唇：“走，我送你回學校。”
車子踩著紅燈跳成綠色的那一刻飛馳而去，捲起一片塵囂。
許擇低低咳嗽了一聲，他抬手按開車載音樂，飄出一曲悠揚的外文歌。
歌聲柔和，歌手的聲音俏皮可愛，音調跳躍著流淌，密集的彈舌音讓整首歌都帶著一種動人的律動感。
大概是俄語。
蕭止邇沒點開俄語的技能點，他屈肘搭在車窗處，指節輕輕抵在臉側，安安靜靜地盯著許擇看。
青年人唇角原本還帶著笑，但在蕭止邇的注視下，許擇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了下去。從臉側開始，有淺淺的紅浮起來，沿著許擇光潔的面板一直蔓延到耳尖上去。
蕭止邇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他本來就是個滿心惡趣味的人，這時候見許擇似乎害羞起來，蕭止邇立馬就樂了。
許擇一直沒反對蕭止邇的視線，在青年人的無聲容忍下，蕭止邇反倒是變本加厲起來。
他索性側身掏出手機來，光明正大地對著許擇拍了一張照片。
“咔嚓”一聲響，蕭止邇輕笑出聲。
“蕭哥。”
許擇原本一直都沒好意思說話，直到蕭止邇已經開始拍照了，他才忍不住低聲抗議。
蕭止邇手底下動作飛快，他把拍下的照片設定成了自己手機的桌面背景，隨即慢悠悠開口：“怎麼了阿擇？”
韶城醫院和韶城大學離得本就不遠，兩個人笑鬧間，許擇已經一打方向盤停在了學校門口的道閘前。
青年人委委屈屈地看了蕭止邇一眼，聲音裡帶著控訴的味道：“蕭哥欺負我呢，我都沒法專心開車了。”
蕭止邇沒說話，他抬手用指尖輕輕點了點許擇的鼻尖，轉頭搖下車窗對著門衛大爺招招手。
門衛大爺沖著蕭止邇笑笑，隨即道閘橫杆緩緩升起。
蕭止邇這才回頭看著許擇開口：“我哪裡欺負你了？”
“蕭哥還不承認。”
車輛慢慢啟動，向著宿舍樓開去，許擇一邊把車子靠在路邊停下，一邊轉頭去看蕭止邇：“你一路上就沒安靜過！”
蕭止邇滿臉冤枉，他低頭解開安全帶：“你這是誹謗，我分明就沒說幾句話，哪來的不安靜了？”
許擇讓他堵得一頓，他抿唇，聲音輕輕：“對我來說，蕭哥只要看我一眼，我就已經無法保持平靜了。”
蕭止邇笑出聲來，他對著許擇招手，見青年人湊上前來，蕭止邇湊近他的耳邊：“那以後，我幫你脫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