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遲禦澤:???
天殺的怎麼有人能當著別人面就造謠的啊?!!
遲繾才不在意自家老哥被自己坑成什麼樣子,他對遲禦澤黑得像炭一樣的臉色視而不見,自顧自拉著蕭止邇的手臂往小沙發那邊走:“來來來,蕭哥你坐會兒,等我哥跟你們校長討論完,我請你吃飯!”
校長室隔成了裡外兩間的樣式,像個小套房似的,一般商議正事時都在裡間的辦公區域,外間更多是用來會客的。
這時候遲繾已經預設後續的談話跟他和蕭止邇都沒什麼關繫了,小少爺向來都是這個脾氣,大庭廣眾之下的,蕭止邇也不好多說遲繾什麼。
他只得抬眼有些抱歉地看向校長,見校長無奈點了頭後就跟著遲繾從容落座,兩個人湊在一起做足了發小見面談天說地的悠閑架勢。
全程,蕭止邇除了在進門時瞥了遲禦澤一眼以外,視線沒有跟遲禦澤産生半毛錢的交流。
遲繾一看就明白了,自家老哥這是惹大事了啊。
很好,遲禦澤不爽,那他遲繾就爽了。
遲繾笑嘻嘻地用手肘撞了撞蕭止邇的手臂,隨手給他抵了瓶飲料,蕭止邇抬眼就見遲繾正一邊看著自己一邊朝著裡間遲禦澤的方向撇嘴,動作之誇張,讓蕭止邇覺得自己要是再不理會遲繾,這小子能給自己累抽筋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有事情就說,做什麼怪……”
遲繾嬉笑著湊近,聲音壓得極低:“遲禦澤又惹你生氣了?”
蕭止邇微微蹙眉,他一想起這事兒就來氣,忍不住悄悄抬眸瞪了遲禦澤一眼,沒成想卻正好撞進了那人的視線裡。
蕭止邇:……
他宕機兩秒,回過神來後立馬理直氣壯地又瞪了遲禦澤一眼。
結果這一眼又不知道哪裡戳上了遲禦澤奇怪的腦迴路,遲禦澤莫名其妙對著蕭止邇勾唇一笑,隨即就轉頭回去跟校長繼續商談關於光遠集團捐贈實驗樓的相關事宜了。
蕭止邇默默磨了磨牙,他總覺得遲禦澤這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有一種……剛才這一眼給遲禦澤瞪爽了的感覺?
蕭止邇:不是,他有病吧!
遲繾坐在一旁完整圍觀了蕭止邇和遲禦澤之間的眉眼官司,他滿眼興味地單手撐著下巴,就連聲音裡都卷著八卦味:“你倆看起來還是挺默契的嘛。”
“可別。”
蕭止邇像被燙著了似的,他唯恐避之不及地擺手:“別,我沒這個福氣,光遠集團的大少爺還是得找個更合心意的人才好,我這種工作忙脾氣臭的,還是算了吧。”
遲繾挑眉:“我哥可是還想著要破鏡重圓、再續前緣呢。”
蕭止邇笑笑:“什麼破鏡重圓,鏡子都沒有好吧,哪來的圓不圓的,你就聽他跟你胡說吧。”
原本遲禦澤和學校就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兩個人的交談沒持續多久,裡間就是一陣嘈雜,蕭止邇看過去,就見遲禦澤已經在接過簽字筆簽名了。
蕭止邇起身往一旁撤了兩步,跟遲繾一起縮在角落裡百無聊賴地圍觀學校和光遠集團兩方的一群領導各種拍照、修圖、發賬號,他倆對視了幾秒,莫名其妙都笑起來。
“一會兒散場了我請你吃日料去啊?”
遲繾一邊看著自家老哥的方向假笑,一邊小聲跟蕭止邇唸叨。
蕭止邇沖遲繾晃了晃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手:“得了,心意我領了,照顧照顧傷員吧,我就想回家啃個麵包得了。”
遲繾一癟嘴:“我倒是願意,至於我哥那邊,我可說不動他。”
“沒事……”
蕭止邇聲音低低的,他抬眼漠然望向遲禦澤:“他不會勉強我的。”
他不敢。
這三個字蕭止邇沒有說出口,畢竟遲禦澤是遲繾的親哥哥,就算遲繾跟遲禦澤的關系看起來一直都不怎麼樣,但血緣至親,總歸還是在意的。
蕭止邇現如今即使對遲禦澤有多厭煩,他也不會在遲繾面前說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