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嘴唇莫名發幹,他舔了下上唇,一層薄薄的水光泛濫,脖子的面板白而溫軟。
像是不動聲色的引誘。
紀念很想咬上去,“陳耳,我可以親這兒嗎?”
他手停在他的脖子上,熱的,燙的。
之前幾次接吻都是點到即止,最過分的也不過那句渾話,陳耳身上其他地方,他從不敢碰。
陳耳求之不得,紅著臉往前傾身。
幾乎是同時間,像是剋制許久似的,紀念猛地彎腰躬起身體吻上他的脖子,雙手撐在洗漱臺上把人困在懷裡,嘴唇在一塊溫軟的面板上摩梭親吻,戀愛以來第一次用嘴唇觸碰其他地方,紀念頭腦被一種惡劣的情緒包裹。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話,“陳耳,這裡很好親,抱歉,我想咬一口,疼了你可以掐我。”
陳耳本來以為再疼也不會比上刀子疼,結果當紀念咬上去的時候,他雙手不由自主用力掐上紀唸的背。
紀念咬過勁兒了又輕柔地吻了一下,“很疼嗎?”
陳耳仰著頭,“很疼。”
紀念親人的力道變大了,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但又很禮貌。
“抱歉,陳耳,我可以摸這裡嗎?”
陳耳點頭,紀念手滑到了腰上,“那這裡呢?可以嗎?”
“嗯。”
陳耳感受到腰上的手指一寸寸下滑,身體發僵的同時又好像要燒起來,他又聽到紀唸的詢問。
忍無可忍,陳耳直接說:“不用問我了,都可以,你摸哪裡都可以。”
紀念彷彿乖學生得到老師的允許,心安理得又舒心地碰了每一個他想的地方,手腕,肋骨,腰窩,小腹。
當手來到後面的時候,陳耳沒忍住發出一聲嘆息,紀念忽然松開手,雙手重新回到洗漱臺上,唇齒間溫度更高,力度加重。
好一會兒,他後退幾步舒緩呼吸,“好了,夠了,別的不行。”
陳耳正在興頭上,腦袋迷糊的只想要更多,“為什麼不行?”
“不禮貌,再等一年,一年後就可以了。”
陳耳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更願意相信是紀念做人底線太高,“一……一年啊,可以短一點嗎?”
“九個月,不能再少了。”
“太長了,六個月。”
紀念仍舊不同意,陳耳動了動唇,突然不願意溝通了,氣氛這麼合適,他非要今天晚上不可!
陳耳撲到他懷裡,莽撞地吻了上去,用盡他在帖子裡學的誘惑方式,手在紀念身上不斷地煽風點火,動作比剛才的紀念更放縱和激烈。
他特意放大喘息的聲音,試著發出那種所謂的“誘音”敲打著紀念鑄好的防護罩。
紀念起初很吃驚,後來又被陳耳拉到了情的漩渦裡,聽到陳耳這些聲響時,呼吸重了,“你在哪兒學的這些?”
“網上,上次分享給你的帖子,那個博主發了很多,很適合我們這種後天的gay,你也可以去學。.”
親到一半,陳耳忽然想到了什麼,懊惱地說:“今天不行,什麼都沒準備,下次吧。”
他記得步驟,這裡什麼都沒有。
紀念靠在門上,一動不動。
說陳耳心大吧,這人敢這麼在一起這麼短時間就和他發生關系,說心不大,偏偏在他要妥協的時候想起來沒做事前準備。
兩個人現在的狀態還很熱烈,紀念想今晚這個澡沒四十分鐘洗不幹淨。
“一起洗澡嗎?有其他方法的,你不會的話,我教你。”
反正剛才什麼都說了,現在陳耳不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