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不過我確實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不一會兒顧遠深助理和顧遠深一起出現在巷道往路邊走。
陳耳:“謝謝了,其實以前我一個人也可以,但是紀念擔心,讓我多叫一個人一起。”
顧遠深助理非常禮貌地微笑:“不客氣,顧少朋友的忙,死也要幫的。”
陳耳瞪圓了雙眼,這年頭還有顧少這種稱呼?
死也要幫,這又是什麼道理。
他笑笑,“死倒是不至於,你說笑了。”
陳耳也對顧遠深表達了感謝,顧遠深嘴角勾了勾,“不用謝,我很討厭你,看在紀唸的面子上在劇組照顧你而已。”
“紀念?什麼時候?”
顧遠深伸了個懶腰,長腿邁步,“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有些秘密,只有1 知道。”
陳耳幹笑,三人快走到路邊的時候陳耳特意慢了步子,讓他們兩個人先過去。
陳耳一直盯著,等顧遠深兩個人走到他的車附近的時候,他按下車鑰匙。
車燈應聲而亮,那道黑影果然躥了出來,這次是竟然是從車底下鑽出來的!
顧遠深站在一邊,他的助理一步上前把人反扣在地上,腿死死壓著這個人。
陳耳一驚,剛才他聽到這人掙紮的聲音,居然不是個男人,而是女人。
一般幹這種事的都是男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女的要砸人玻璃偷東西。
女人力氣不大,聽到身後越靠越近的腳步聲,似乎是急了,掙紮的動作和力氣更大,瘦小的身材此刻居然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助理一時間大意竟然讓人掙脫了。
女人一骨碌爬起來欲往天橋跑,顧遠深勾著嘴角,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上去,正中女人膝蓋窩,女人一下子跪倒在地。
陳耳目睹著一切走過來,站定在女人面前,女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陳耳彎腰看她,她就往反方向側開身體。
昨天晚上太黑沒看清楚,現在天光還亮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不見臉他也覺得眼熟。
顧遠深看著,突然說:“走了,有事聯系我助理。”
顧遠深兩人離開,陳耳把人扶起來,她始終低著頭躲閃。
“昨天你在我車門邊,今天躲在我車底下,大姐,如果你不說明白我會送你去警局慢慢說。”
女人仍舊低著頭不說話。
陳耳只好掏手機報警,電話還未撥出去女人就慌亂地抬頭搶過他的手機,“不要報警!”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不亞於電光火石,陳耳說不清此刻的感受。
驚訝,恐懼,委屈,思念,或者是憤怒。
可是印象裡這個人不應該這麼瘦這麼矮小,雙眼也不該這麼渾濁。
陳耳喉頭發堵,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女人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深陷的眼眶裡蓄滿淚水,紅得滴血,又好像藏著深深的不知名情緒。
陳耳移開眼,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好像開了慢速鍵,慢的他心煩,又像是都瘋了般開了鳴笛,吵得他耳朵疼。
他想過無數次如果偶遇該說些什麼,唯獨沒設想過這種重逢的情景。
直到眼眶的熱意被冷風吹走他才挪回視線,聲音幹澀,“你……你怎麼回來了?”
這些年去了哪裡,那個帶你走的人對你好嗎?還記得我嗎?
陳耳小時候有好多好多問題,此刻有機會問出口了卻一個都不敢問,因為答案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