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科長說道:“手令沒有問題。可是某人的為人你也是清楚的,周行長實際上已經拿到了某人的赦免手********科長說到這裡,丁守長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說道:“真的拿到手令了嗎?”
計劃科長從貼身的衣袋裡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丁守長。
丁守長接過了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一張紙,看到上面的大印。他熟悉的某人的筆跡,確認這就是某人親手簽發的赦免手令。
他激動地說道:“周行長真是有辦法,他如今有了退路,是否也要幫我打通這條門路呢?”
計劃科長說道:“主任,這手令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您對某人的為人難道不清楚嗎?”
丁守長原來也是果府的要人,對於某人的脾氣秉性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既然是他唯一的出路,也只能是奢望得到某人的諒解。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咱們的處境,除了依靠他,還能依靠誰呢?”
計劃科長伸手從丁守長的手中拿回這個信封,丁守長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計劃科長一時沒有拿回來,不由的又輕輕地用力,抽了一下。
丁守長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鬆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目光還是有些貪婪地望著那張手令,他真的希望自己也能搞到一張。
他問道:“有沒有辦法也幫我搞到赦免手令?”
接下來計劃科長的舉動讓丁守長大吃一驚,計劃科長拿過來那張手令之後,竟然當著他的面將那張手令撕成了碎片。
丁守長下意識地伸手去搶,他吃驚地說道:“幹什麼?難道你瘋了嗎,你這不是斷了周行長和咱們的退路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丁守長十分憤怒也十分失望,嘴裡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話。
計劃科長說道:“主任,您不要著急,放棄這張手令是周行長本人的意思,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新的出路,比起在某人那裡要可靠的多。”
丁守長一時想不明白,周玉海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出路?他們如今已經投靠了日本人,如果這出路就是日本人,日本人如今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他們之所以想得到赦免手令,就是為了要脫離日本人。很明顯的這條退路不是日本人這方面。
另外一條路就是投奔地下黨,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地下黨方面絕不會容下他們的,尤其是周玉海。他是最早的地下黨之一,後來投奔了某人,再後來又投奔了日本人,這樣的人到了地下黨那邊是不可能有出路的。
莫非是投靠外國人,比如說英國或者米國人,這也是不可想象的,就算是有這方面的門路,去了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寄人籬下,最多也就是當個寓工,這一輩子也就這麼交代了。
丁守長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門路,他問道:“周行長到底找到了什麼辦法?”
計劃科長說道:“丁主任,在你聽說過的人當中,哪一個人的信譽最高?能夠有實力庇護咱們?”
丁守長的腦海中迅速地轉過了很多人的名單,像雲南王、山西王等地方實力派,他都覺得不是理想的人選。
忽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疑惑地問道:“難道你說的是在金三角的高九?”
計劃科長笑道:“正是大名鼎鼎的高先生,高先生信諾如山,有容人之量,在他那裡,很多反正的人員甚至包括日本人,高先生都給了他們光明的前程。”
丁守長聽到高九的大名,如雷貫耳,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高先生那裡當然是個不錯的出路,可是如何跟他取得聯絡呢?莫非你們周行長已經跟他取得了聯絡?”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吃驚地望向高九。
他覺得此人如此面熟,他在報紙上見過高九的照片,越看眼前的人越像高九,只是他不敢相信高九會出現在這裡。
他瞪大眼睛盯著高九,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找到答案。
高九笑道:“丁主任,在下桃花山高九。”
丁守長嚇得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