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聽完以後,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大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兩眼一翻,差點兒暈過去,身子支撐不住,就往下倒。
王錫林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喝道:“他孃的,給老子站好嘍,趕緊回我們老闆的話。”
警察局長戰戰兢兢地說出了這間度場背後的主人。
大老闆說道:“打電話把他叫過來,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
警察局長連聲說道:“是是,我這就去。”
他拿起賭場的電話,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接通了電話之後,他儘量保持了語氣的平靜,說道:“馬長官,這裡有人鬧事,還請您親自來一趟吧。”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一輛轎車停在了度坊的門口,從轎車上下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分子,走進了度場,他剛要開口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王錫林。
此的大老闆是背對著門口的,然而那熟悉的身影,還是把來人嚇得臉色煞白。
他緊走幾步,來到了大老闆的跟前,戰戰兢兢地說道:“局座,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不知道您親自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當大贖罪。”
大老闆轉過身來,臉色陰沉,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冷冷地盯著來人。
來人熟悉大老闆的這種表情,這是要殺人的節奏。他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現在的事情已經跟高九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不想留在這裡,免得大老闆處理起內部的事情來感到尷尬。
於是高九帶著龍國碧等人離開了度坊,回到了別墅。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大老闆和何麗娜也過來了。
高九沒有問事情的處理結果,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無所謂。
大老闆也沒有提,不過以高九對大老闆的瞭解,他知道那位姓馬的軍統昆明站的副站長,要倒黴了。至於開度場的那個光頭,肯定會死得很慘。
第二天大老闆和何麗娜返回了重慶,那個姓馬的軍統昆明站的副站長,也被押著返回了重慶,後面的結果如何,高九也懶得打聽。
雲南王認為這件事情這樣處理,是最好的辦法。
大老闆雖然只是一個陸軍少將,雲南王是陸軍上將,可是大老闆的地位卻不是他的軍銜所能代表的。
雲南王也不願意跟軍統撕破臉,這樣的處理結果會減少許多的麻煩。
龍國碧對於那些開度場和放高利貸的十分不滿,她要求父親處理這件事情。
她說道:“父親,在我們金三角那裡,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昆明也該好好地整治一下了。”
雲南王答應,在雲南取締度場和高利貸,他也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取締這些行業,他會減少很多的稅收。
於是他就向高九提條件,讓高九在幫助建設工業區的上面,提供技術和資金的幫助,高九也都答應了下來。
人在忙碌的時候總是盼著能夠有一段時間休息,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可是忙碌的人真正的閒暇下來,用不了多久,就又受不了了。高九覺得整天這樣遊山玩水沒意思,於是就帶著龍國碧準備返回金三角了。
這天晚上,雲南王舉行家宴,算是給高九和龍國碧餞行。
晚飯過後,賈六送來了一封電報,電報是英國駐馬來西亞總督史密斯爵士發來的,說山下奉文被日軍給救走了。
原來,就在今天下午,有一隊日本兵化裝成馬來西亞的游擊隊,偷襲了吉隆坡第一監獄,救出了山下奉文,如今山下奉文已經到了新加坡。
如今史密斯爵士手下沒有兵馬,只有英國駐緬甸總督府臨時借給他的一個團的英軍。
他很擔心山下奉文會再次前來攻打吉隆坡,因此把這件事情向高九做了通報,希望聽取高九的意見。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