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民懶得理他,輕蔑地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赤本大怒,命令列刑隊馬上行刑。
朱建民毫無畏懼,挺直了腰板,昂起了頭顱,準備迎接死神。
看到恐嚇不了朱建民,哥伯特急忙上前,跟赤本唱起了雙簧,他說道:“等一下,太君,請讓我再勸勸我的老師。”
他來到了朱建民的跟前,剛喊了一聲“老師”,朱建民一口唾沫唾在了他的臉上,說道:“給我滾到一邊去,我一生最大的恥辱,就是曾經教過你這樣的無恥的學生,你不配做我的學生,不要叫我老師,免得汙了我的耳朵。”
哥伯特被罵得面紅耳赤,只好退到了一邊。
看到哥伯特這個狗腿子不中用,赤本只好再次上陣。他朝著停在一邊的一輛囚車招了招手,站在囚車旁邊的一名日軍少尉就開啟了車廂的門。
從囚車裡下來了五個人,一個老年男子、一箇中年女子、一個懷裡抱著孩子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少年男子。他們是朱建民的父親、夫人、大兒媳婦、小兒子和孫子。
看到朱建民被押在刑場上,他們朝著朱建民喊叫了起來,想掙扎著走到他的身邊,但是被日本兵們攔住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朱建民有些動容了,可是他很快就恢復了淡定。
赤本揮了揮手,讓人把那些人押到了自己的面前,讓他們勸說朱建民投降。
朱建民的父親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有些瘦弱,然而他說話的聲音卻十分宏亮。他大聲說道:“建民,你是好樣的,我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站在他身邊的幾名日本兵把槍托打在了他的身上,老人倒在了地上。
女人們都驚叫了起來,想去扶起老人,卻被日本兵攔住了。
朱建民的身體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他的眼中噴射出了怒火,隨後又恢復了平靜。他有很多的話想對父親說,可是他不想讓日本人看到自己真情流露的樣子,於是強忍住內心的激動,保持了鎮定。
赤本逐一威脅其他人和孩子,朱建民的家人都十分有骨氣,沒有人向鬼子們低頭。
赤本氣得暴跳如雷,他拔出指揮刀,把刀尖抵在了嬰兒的脖子上,威脅道:“朱建民,你如果再不投降,我就殺了這個嬰兒。”
正在這時,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地飛了過來,打在赤本的眉心,他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那把指揮刀也掉在了地上,撞擊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緊接著又飛來了幾顆子彈,擊斃了那名日軍少尉,以及行刑隊的幾名鬼子。
赤本等人帶出來的鬼子有半個小隊,三十多人,哥伯特也帶來了二十幾個偽軍。他們驚恐地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子彈繼續無聲無息地飛了過來,不斷裡有鬼子和偽軍倒下。
哥伯特打了很長時間的遊擊,可謂是身經百戰。他發現這些襲擊者槍法精準,並且槍上還安裝了消音器,就知道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抗日遊擊隊。
這一帶十分空曠,他們全都暴露在外面,根本就沒有躲藏的地方,這樣下去會被襲擊者全部打死的。
他立刻竄到了朱建民妻子的身後,那些鬼子和偽軍們,也趕忙用槍對準了朱建民和他其他的家人。
這一招果然管用,襲擊者不再開槍了。當然了,朱建民和他的家人,如今也是日偽軍的保命本錢,日偽軍也不敢傷害他們。
哥伯特等人不敢在這曠野上停留,急忙押著朱建民等人返回了縣城。
襲擊者當然就是高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