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點頭說道:“好,我知道啦。桓濤兄弟,多保重,回頭見。”
隨後,高九等人繼續向前駛去。
不久以後,他們就來到了治安軍第一軍留守處的附近,他們下去換好了車牌,然後又在車上換上了治安軍的軍裝,這才開進了辦事處的大門,回到了招待所裡面。
濱田義至帶人回到了倚翠樓,聽說酒井東一郎死了,原田勁夫受了重傷,他們現在都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酒井東一郎對於濱田義至來說,不僅對他有提攜之恩,還是他的朋友和兄長,酒井東一郎的死令濱田義至的心裡十分難過。
濱崎步和島田曾經是濱田義至的下屬,跟他也有一定的感情,他們也死在了高九的手中。還有他所熟悉的第63聯隊的聯隊長田中大佐、以及認識的步兵第128旅團的奧保夫、幹葉小太郎、矢崎節三、天城幹七郎等人,一個個都死在了高九的手裡。
濱田義至十分痛恨高九,他發誓一定要抓到高九,為酒井東一郎等人以及那些死在高九手上的黃軍士兵們報仇雪恨。
濱田義至來到了倚翠樓的前面,下令日本憲兵們對倚翠樓發動進攻。
酒井東一郎死了,原田勁夫受了重傷,憲兵隊計程車兵們今天晚上死傷的人數,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七十餘人,這樣的損失,在憲兵隊這樣的內衛部隊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鬼子們都有些畏懼了起來。
敵人的槍法精準,在黑暗中,他們很難找到敵人,強攻進去一定還會造成重大的傷亡,因此士兵們都有些畏懼的情緒。
濱田義至雖然軍銜高,但是他並沒有對憲兵隊的指揮權。接替了原田勁夫指揮的那名中隊長,不希望手下計程車兵們進行無謂的冒險,他拒絕執行濱田義至的命令,說要等到天亮以後,能夠看清楚敵人的位置,再發動進攻。
濱田義至懷疑抗日分子已經不在倚翠樓裡面了,他急於知道結果,好做出正確的判斷,來展開下一步的對高九等人的搜尋行動。看到中隊長拒絕執行自己的命令,他惱羞成怒,拔出了指揮刀,對那名中隊長說道:“八個壓路,如果不執行我的命令,我一定會送你上軍事法庭的。”
日軍的中隊長還真是不敢得罪特高課的人,他一咬牙一跺腳,也拔出了指揮刀,高高地舉起,大聲喝道:“突擊給給。”
日軍憲兵們儘管害怕,但是他們仗著人多,就朝著倚翠樓裡面衝了進去。
日軍憲兵們一邊往裡面衝一邊祈禱,希望那些可惡的敵人,最好先打中別人,不要打中自己。
他們戰戰兢兢地衝進了大門,沒有遭到敵人的襲擊,衝進了樓裡面,敵人仍然沒有開火,他們的膽子大了起來,嚎叫著衝上了樓去。
濱田義至沒有聽到槍聲,他的心情愈發地沮喪,他已經知道了被圍在裡面的兩個人,肯定不是高九,那個襲擊憲兵司令部、炸燬了電臺測向車的人才是高九,他聲東擊西,在炸燬了電臺測向車之後,調動了憲兵隊的守軍,然後又返回了倚翠樓,將被包圍的兩名抗日分子營救了出去。
由於天色黑暗,當時的情況又十分混亂,沒有人看得清楚高九等人到底是如何跑掉的,又跑向了哪裡?
望著茫茫的夜色,濱田義至怒罵了一聲:“八個壓路。”手裡握著指揮刀,在空中狠狠地劈砍了一下,彷彿這樣就能夠把那個該死的高九砍死一樣。
他無可奈何,只好讓憲兵隊收拾殘局,他自己回到憲兵司令部向松田將軍報告。
姜小妹等人進入了地下黨的聯絡點裡,馬上面對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地下黨負責人的傷勢嚴重,急需馬上進行搶救,可是現在外面到處是日本人,而且地下黨負責人負傷的地方,地上留下了血跡,日本人肯定知道了他們這些人中有傷員,對於醫院、診所和藥房這些地方,一定會嚴密監視,不要說把地下黨負責人送去搶救,就是去購買藥品也做不到。
看到地下黨負責人嘴上因為發燒起的滿嘴燎泡,眾人都十分焦急。
姜小妹說道:“這樣下去不行,我現在出去想辦法把藥品搞來。”說著她就要往外走。
黃半仙兒急忙攔住了她,說道:“現在出去太危險了,外面到處都是日本人,街頭只要出現行人就一定會受到盤查的。你這樣去不僅搞不到藥品,就連你也一樣會搭進去。無論如何也要等到天亮,等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姜小妹焦急地說道:“不去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嗎?”
黃半仙兒對姜小妹沒有約束力,是勸阻不了她的。姜小妹堅持著向外走去。
黃半仙兒這次也執拗了起來,他再次攔住了姜小妹,他堅定的說道:“九爺讓咱們在這裡等著,這幾天都不要出去,我希望你能夠聽九爺的話,不要讓九爺再為難了。”
姜小妹聽黃半仙兒提到了高九,頓時就止住了腳步,這次地下黨負責人負傷,和她自己的莽撞有很大的關係。自己如果再次遇到了危險,真的會讓高九十分為難的。
姜小妹轉過身來,望了望地下黨負責人,滿臉愁容的說道:“這可怎麼辦?要是九哥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