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緊盯著街頭大門的方向,看到有鬼子的身影晃動,抓住戰機開了一槍,一個鬼子被子彈擊中了左肋,擊穿了肺部,口吐鮮血趴在了地上。
外面的鬼子們終於沉不住氣了,乒乒乓乓的向著倚翠樓上面開火。
寧文躲在窗戶下面,彎著腰移動到了窗戶的另一側,看準了機會,朝著外面一處槍口閃光的地方開了一槍。這一槍打在了那個鬼子的鼻樑上,他面目猙獰地歪倒在地上。
寧文精準的槍法,令日本憲兵們十分畏懼,他們也不再開槍了,茫茫的夜色中再次沉寂了下來。
高九拿出了四顆定時炸彈,較會了桓濤如何使用,又給了他五顆手雷,還送給了他一塊兒不久前繳獲來的手錶,
對他交代了一番之後,看到他的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就把自己的勃朗寧手槍也遞給了他,又給了他50發子彈。隨後,兩個人分頭展開了行動。
此時是3:35。高九出了下水道,越過了馬路,從一條小巷子裡上了街道後面的民居的房頂,朝著他所發現的鬼子的臨時指揮部奔去。
憲兵隊隊長原田勁夫把一箇中隊的憲兵交給了濱田義至,又重新調整了部署,他仔細地巡視了一圈兒之後,確定防禦沒有漏洞,就朝著酒井東一郎那裡走去。他心中對於憲兵司令部方向發生的情況十分擔憂,有很多疑問想問問酒井東一郎。
原田勁夫來到了轎車旁邊,他不清楚酒井東一郎是否正在睡覺,於是湊近了轎車,朝裡面觀望。
此時的酒井東一郎哪裡還有心思睡覺?他也很擔心憲兵司令部那裡出了事情,最擔心的還是襲擊憲兵司令部的人真的是高九,那樣的話,他們即使打掉了倚翠樓被包圍的抗日分子,意義也不大。
他看到了車窗外面原田勁夫的臉,感覺到車中有些憋悶,於是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原田勁夫說道:“課長擱下,我已經把一箇中隊交給了濱田君,又重新部署了防禦,抗日分子是逃不掉的。”
“吆西,原田君,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酒井東一郎有些心不在焉,他嘴裡誇獎著原田勁夫,眼睛卻望著憲兵司令部的方向。
原田勁夫受到酒井東一郎情緒的感染,也把目光望向了憲兵司令部方向。他問道:“課上閣下,我心裡有一個疑問,您說被咱們包圍的人,裡面有沒有可能沒有高九?”
酒井東一郎擔心的也是這個,他心情煩躁,看到原田勁夫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怎麼知道?高九這個該死的傢伙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誰知道他……”
酒井東一郎的話沒有說完,他永遠也說不完了。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的樓頂上飛來了兩顆手雷,就在他們的頭頂上凌空爆炸。
酒井東一郎死了,在他周圍的兩名日本軍官和六名日本士兵也死了,原田勁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正是高九發動了襲擊,在手雷爆炸之後,他有連續開槍,把僥倖還活著的幾名日軍士兵打倒在地。
消滅了街角上的這些鬼子之後,高九並沒有離開,他身上的手雷已經所剩不多了,他跳下牆飛奔過來,看到炸死了鬼子的一名大佐和一名中佐,感覺到收穫不小,他抓緊時間先去日本士兵的身上取下手雷,這才來到了酒井東一郎身上搜查,取出了他的軍官證、佩槍和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
他正要搜查原田勁夫身上的時候,街頭已經有很多鬼子跑了過來,他這才站起身來。
原田勁夫只是昏了過去,高九如果去搜查他的身上,一定能夠感覺到他還活著,必然會順手結果他的性命。他實在是命大,僥倖逃過了一劫。
高九沒有急於撤離,他故意在街上現身,朝著街頭出現的日本憲兵射擊,他邊打邊退,吸引著鬼子們追擊了過來,這才拐進了一條衚衕,跳上了房頂,朝著倚翠樓旁邊西邊的那個,下水道的井口方向奔去。
追趕過來的日本憲兵們,一部分人繼續追擊高九,一部分人檢查酒井東一郎等人的情況,當他們發現酒井東一郎死了,原田勁夫昏迷不醒的時候,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就在這時,在倚翠樓的北面和東面也響起了爆炸聲,還夾雜著槍聲,鬼子們更加慌亂了起來。
這些當然是桓濤的傑作了。
桓濤首先爬上了井口,在倚翠樓的北面安放了定時炸彈,讓它們間隔三分鐘爆炸。隨後,他又鑽進了下水道,來到了倚翠樓的東邊,朝著街頭上扔手雷,還放了幾槍,馬上蓋上井蓋兒躲了起來。接著他又在下面換到了另外一個井口,繼續開槍投彈,吸引日本憲兵的注意力。
高九很快來到了倚翠樓的西面,此時,大批的日軍已經被吸引到了其他三面,留在這邊的日本憲兵只有二十多人了。
寧文和寧武聽到外面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他們知道是高九來救他們了,但是他們並沒有馬上行動,仔細的判斷高九營救他們的真正的方向。他們清楚的知道高九的身邊沒有那麼多人手,東南北三面的槍聲和爆炸聲,應該是高九採取的聲東擊西的戰術手段。
寧文和寧武連續開了幾槍,分別朝著南、北和東面投擲了兩枚手雷,然後朝著西面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