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女子所言,這只是一個開頭,大婚當晚,她獨守空房。從此,她在這軒王府的地位,就更尷尬了。
軒王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名喚權珠容,是左相權松的千金,她大婚那日,說是權氏突然病倒,軒王在她身邊守了一天一夜。
雪夕顏聽後淡淡一笑,這王妃之位,本是權氏的,她一來,權氏的希望破滅了,給她來個下馬威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她並不太
介意。
那時的她,也早已想好了,畢竟是她插足了軒王與權氏的感情,只要他們不要太過份,她就不會去計較,於是,就算全王府的
人都不把她當王妃,甚至給她送來的東西都是次品,她也認了,直到那一次。
她記得清清楚楚,刺客溜進王府,驚動了府裡的人,後院的夫人都跑了出來,看著侍衛圍著那穿黑衣的刺客打鬥,眼見都可生
擒了,有人卻從她後面猛推了一把,把她推上了刺客,刺客乘機挾持了她,她回過頭時,正迎上了權氏似笑非笑的眼睛。
後面發生的事,是她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那一箭,讓她從一個天真的少女,變成了專門算計人心的女人;那一箭,讓她
明白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也是那一箭,讓她再沒有機會做母親了。這些恨,不是說忘記就能得了的。
打那以後,她開始了瘋狂的報復,她要玉軒死,要權氏一無所有。
而在京中唯一可以與軒王抗衡的就是成王,成王是皇后所生,野心絕不比軒王小,雖然也不是什麼善類,但為了能讓玉軒死,
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月國的朝堂上,成王派與軒王派正激列地爭論著江南水患問題,軒王顯得有些胸有成竹,據他對成王智囊團的瞭解,無非就是
修堤壩,而他,不止要修,還要疏通河道,一番激戰下來,明顯他是勝了幾分,
成王卻並不著急,不緊不慢道:“兒臣今兒有個大膽的計劃,想在早朝上說於大家聽聽!”
太原帝來勁了,道:“講!”
“兒臣今日所說的方法若是能得到實踐,不止是江南的水患得以解決,連西北的乾旱問題,也一併緩解了。”
“哦,有這般兩全其美的辦法?快快道來孤聽聽!”太原帝有些迫不急待了。
“大家都知道,江南年年水患,這堤壩是怎麼修也擋不住天滅,軒王剛也提到了疏通,這是一個辦法,但不是長遠之計,兒臣
的想法,是南水北調,修建一條貫通江南與西北的河流,從此,這兩方的天滅,便可避免。”
眾大臣交頭接耳,成王派表示支援,軒王派覺得是天方夜譚。太原帝也在靜思中。
軒王微微愣了愣,他可不認為成王的眼光突然就變長遠了。
“成王這想法是不錯,但是修建一條貫通南北的河流,可非一朝一夕能辦成的,這耗費的人力物力先不說,就時間而言,沒個
十幾年,這事成不了!”
“右相所言差也,此事是弊在當下,利在千秋,此事若成,父皇百年之後,定會承世人傳誦,成一千古偉業。”
太原帝動心了,他一生平庸,雖然沒有什麼過,卻也沒什麼功,若是此事能成,他將成為月國史上的千古一帝,這是他作夢都
想擁有的榮耀。
“成兒說說看。”
成王不緊不慢地看著眾人,衝一邊立著的兩太監點了點頭,二人開啟手中的畫卷,竟是一副地圖,成王指著地圖以南,道:
“世人只道江南與西北何止千里之遙,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江南與西北的關聯,大家請看,江南有潤河,西北有旱河,旱河雖
說長年水位低得幾乎沒有,但若是把潤河的水引過去了,那也是一條大河,而這兩河中間,有幾個至關重要的連線點,就是遠河,
與淡河,江南這邊動工打通潤河到遠河的通道,西北可以著手打通淡河到旱河的通道,兩方向中間延伸,最後打通遠河到淡河的通
道,這樣一來一條貫徹南北的河流便形成了,兒臣估計了一下,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四年。”
眾人目瞪口呆,對成王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若是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成這大事的,何止是千古偉業啊,這造福的可是子
孫萬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