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你說我們還待不待?百姓們啊,我們要走了,不是我們不要你們,是大魏朝廷太欺負人了。
這言論只怕過了今日,整個天下都傳開了。
“明白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只是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原本已經落下來的石頭,莫名又出現了。
只是,許清宵忍不住皺眉道。
“可畢竟大魏有一品在啊。”
許清宵開口,雖然陳正儒說的沒有一點問題,但你絕對不可能饒過一品啊,哪怕大魏文宮的讀書人,當真敢赴死,可上面的人難道願意死嗎?
“老夫明白,所以老夫也很好奇,大魏文宮會用什麼方法來阻擾一品。”
“而且,守仁,你要記住,自古以來的讀書人,都不懼死,他們無非是需要一個不怕死的理由罷了。”
“文宮,會幫他們找到理由的。”
“還有,如若沒有絕對的底牌之前,守仁,以後儘可能少殺儒,殺只能讓他們閉嘴一時,卻無法讓他們一輩子閉嘴。”
“你若成聖,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陳正儒明白許清宵的意思,他也好奇,大魏文宮會用什麼手段。
可不管是什麼手段,脫離是註定了的事情,而且陳正儒特意提醒了許清宵。
想要打破僵局。
就必須要成聖,成聖不一定可以力挽狂瀾,但成聖就可以跳出棋盤,成為掌棋人,哪怕局勢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淪為棋子。
“學生受教,多謝陳儒。”
許清宵朝著陳正儒一拜。
而陳正儒馬上朝著許清宵一拜,有些哭笑不得道:“守仁啊,你可別這樣謙虛了,如今你已是天地大儒。”
“說實話,你這樣朝我一拜,老夫要折壽啊,喊你一聲守仁,已經是極限了,如若你成聖了,老夫還得喊你一聲許聖。”
陳正儒是有點慌了。
天地大儒自稱學生,給一位大儒行禮?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陳儒所說,學生懂得道理就行了,地位身份,皆是浮雲罷了。”
隨著許清宵這般開口,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力量,逐漸消散,這些力量本來要加持在陳正儒身上,可隨著許清宵這麼一說,就沒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陳正儒有些沉思,過了一會後,他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道:“多謝許儒賜教,老夫明白了。”
“守仁,科舉之事,你還是要抓緊一下,其餘的事情,先放一放,天塌下來了,自然有人會頂著。”
“也無需將所有壓力放在你一個人身上,我等雖然有些年老了,可還是能做些事情。”
陳正儒出聲,他知道許清宵壓力很大,所以出聲勸說一番,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明白了。”
許清宵回答道。
很快,陳正儒拿著圖紙,朝著外面走去了。
大堂內。
許清宵也一個人安靜坐著。
過了片刻,許清宵取出一張白紙,而後想要在白紙上落字時。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響起。
“師弟。”
是陳星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