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大過天地。
“客氣。”
聖階臺上,許清宵朝著眾人回禮一拜,這是禮儀謙虛。
所有的異象與光芒,還有屬於他絕世大儒的氣勢,全部內斂。
下一刻,許清宵的目光,落在了孫靜安與嚴磊身上。
自己已成大儒,許清宵將無需敬重,他們三人竭盡全力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這個仇沒道理不報。
而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孫靜安與嚴磊已經沒有之前半分囂張了,甚至他們下意識往蓬儒身後站去,不敢直視許清宵。
“孫靜安,嚴磊。”
“你們二人還在等什麼?”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他目光冷漠,落在二人身上。
兩人不語,略顯沉默。
而眾人也瞬間明白許清宵這是想要做什麼了。
不過沒有人願意開口幫他們二人,原因無他,這二人的確可恨,處心積慮想要坑害許清宵,許清宵以直報怨,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不少目光投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之中,甚至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他們樂意看到這一幕,甚至還有人擔心許清宵忘了這件事情,或者是說成為大儒不願計較。
現在看到許清宵第一時間主動發難,眾人安心下來了。
許清宵還是那個許清宵啊。
孫靜安與嚴磊不語,他們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站在他們前方的蓬儒出聲了。
“許小友,此事到底是個誤會,老夫知曉許小友心中有憎恨,但大魏文宮願意給予小友賠償,小友剛剛證大儒之位,應當穩固境界,文宮當中有聖人手札,老夫願借來於小友一閱。”
雖然蓬儒不敢相信這一切,可他身為天地大儒,心態調整的極快,聽到許清宵發難,自然主動開口,想要為孫靜安與嚴磊開脫求饒。
聖人手札。
這東西很珍貴,哪怕是大魏文宮也沒有多少,的確是價值連城。
可許清宵在乎嗎?
他不在乎。
他有自己的心學之道,自然而然不需要借鑑別人的學術,若是觀看一下倒也沒什麼,可作為代價,許清宵不需要。
“蓬儒。”
“其一,吾今日已證大儒之境,小友二字不妥。”
“其二,本儒已經給了他們二人機會,臨近文宮之前,本儒三問孫靜安與嚴磊,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們二人,不聽本儒勸阻,執意要讓本儒自證清白,如今本儒自證清白,現在告訴我,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蓬儒!這就是朱聖一脈的作風嗎?”
許清宵開口,他冷意十足。
一個時辰前。
他再三詢問過兩人,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兩人答應嗎?
他們不答應?
為什麼不答應?因為他們堅定,自己踏入文宮就要死。
而對於兩個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人,許清宵會放過他們嗎?
莫說聖人手札,就算是聖人親筆,許清宵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