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一拜,而後轉身離開。
“師弟客氣。”
陳星河回答,而後起身目送許清宵離開守仁學堂,再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這桌上的七封信上。
每一封信上面都寫了題目,但有一點陳星河不太相信。
不是說不相信自己師弟的文才水平,而是許清宵說不能全部拆開,這就有些太自信了吧?
知道自己師弟有驚世之才,可也沒必要這樣,真拆開了又能如何?
“師弟啊師弟,你太高調了,要跟師兄一樣,學會低調,唉!”
陳星河心中感慨,認為自己師弟過於高調,言行舉止都有些浮誇,得學學自己,低調不好嗎?
當然陳星河只是隨便想想,七封書信還是好好收著,如若押中了題,那就拆開,如果押不中再去找自己師弟一趟。
很快,天色漸晚,逐漸來到酉時。
今日的離陽宮,比前三日還要熱鬧許多,進宮人數不變,可架不住百姓們過來湊熱鬧啊。
除了第一天,大量百姓在離陽宮外觀望,後面兩天就沒什麼人了,但今日鬥詩環節,再加上大魏京都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大魏文人和十國文人已經到了那種水火不容的程度,而京都內的百姓,也瞧不起十國文人。
說來說去還是十國文人做法太噁心人了。
太平詩會第一天,大魏贏了,大家五五開,你有面子我也有面子,畢竟儒道正統在大魏,而且太平詩會也是大魏的詩會啊。
你總不可能指望大魏丟人現眼吧。
太平詩會第二天,雖然依舊是大魏第一,但前十有八個是你們十國才子,按理說,我們大魏已經輸了,你們十國才子也不虧吧?
至於你說不合理,行,咱們可以慢慢談,好好去說,可你們呢?直接翻臉走人,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就是你們十國大才的素養?
到了第三天,你們出了鎮國詩,華星雲說再作詩一首,可因為陳正儒陳尚書已經說了,一個人限一首,所以你們拒絕,行,我們也答應了,這也沒什麼。
許清宵來了,一詩千古,都已經這樣了,可沒想到的是,你們這幫人竟然直接汙衊許清宵,這詩已經做好了,是有人提前洩題。
歪日。
按照這個說法,我們大魏只要拿了第一就是偏袒?就是洩題?按照這種陰謀論,誰解釋的清楚?
所以大魏文人和大魏百姓們怒了,實實在在被噁心壞了,拿出真實力,你們要說洩題,大家不相上下,你們佔據優勢,你們又說偏袒?
怎麼樣你們才能閉嘴?
而今日,鬥詩會上,所有人都期待,期待許清宵出面,再用一首千古名詩來打臉,把這幫人的臉狠狠打腫。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知道多少人聚集在離陽宮外面,廟會都不參加了,甚至不少酒樓掌櫃,包括一些小商小販都來了,大家寧可不做生意,都要來見證這個盛況。
當然說是這樣說,可實際上大家還是害怕,害怕許清宵輸了,害怕大魏輸了。
如果當真如此的話,那丟人就丟大發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隨著離陽宮門緩緩開啟,所有文人以及百姓們紛紛走入離陽宮內。
池中注酒萬斤,宮內也有不少人準備好了美酒佳釀,就生怕許清宵萬一即興作詩,又沒酒了那就不好了。
甚至很多百姓都自己準備了酒水,就怕許清宵需要喝酒。
眾人入場。
歌舞昇平,奏樂響起。
一切都顯得繁榮熱鬧,文宮大儒先出現,隨後便是六部尚書依次出現,不過戶部尚書顧言沒有出現,最後便是四大書院的院長紛紛出場。
眾人出現,望著臺下眾人,他們目光再搜尋,不僅僅是他,實際上詩會現場,也有不少人在互相觀望著。
所有人都在搜尋一道目光。
許清宵。
尤其是十國大才,他們也不說話,就是在看,看許清宵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