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許公子。”
侍女們齊齊開口,彰顯國公府之氣派。
許清宵面容溫和,微微點了點頭後,便跟隨著管家一路前行。
越過數個庭院,假山湖水,安國公府上的管家,似乎是特意想要顯擺一般,帶著許清宵東走西走,一番參觀之後,足足兩刻鐘的時間,這才來到了一處花園中。
而此時花園內已經設宴,一張長桌,一眼看去,有十餘人等候著自己,人群之中,一名老者坐在首位上。
老者滿頭白髮,可精神奕奕,沒有半點殘燭感,其目光如虎,氣勢如龍,端坐在此,莫名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不出任何意外,這應該就是安國公了。
“學生許清宵,拜見安國公。”
“此番前來,學生本想買些禮品,但身無長物,有心無力,故,購買一把精良摺扇,斗膽為安國公題字,望安國公莫要嫌棄。”
許清宵從衣袖中取出摺扇,同時作禮一拜。
管家拿著摺扇,來到了安國公面前。
“忠君報國,高風亮節,哈哈哈哈哈,清宵有心了,來來來,莫要拘束,坐下坐下。”
許清宵如此彬彬有禮,而且還這麼用心,安國公自然開心,最主要的是許清宵面相就讓人很舒服。
他是武官,不太喜歡文人的作禮,反而喜歡隨意些,若不是第一次見面,他也不會如此端坐。
如今看許清宵這般禮貌,也就隨意起來了。
“多謝安國公。”
許清宵也不客氣,緩緩落座下來,太過於客氣,在這種武官心中估計不是謙虛,而是做作了。
落坐下來,馬上有侍女為許清宵斟酒。
而安國公也很直接,看著許清宵道。
“老夫一直聽聞你許清宵有萬古之才,如今見到本人,的確不錯,內斂才華,外有其貌,不錯,不錯,來,都別愣著了,有客人來了,喝一杯。”
安國公笑呵呵地說道,眾人也立刻舉起杯子,飲下第一杯。
“安國公實在是過譽了,萬古之才還是太誇張了。”
許清宵謙虛道,這話還是要說的,畢竟萬古大才,擔當不起。
“可別,老夫可是聽說過,天不生我許清宵,儒道萬古如長夜,這話很霸氣,有我兵家之味。”
“你也莫要謙虛什麼了,你們讀書人就是這樣,一直喜歡謙虛,直接點無妨,反而率性,老夫還好,你回頭去其他幾個國公府看看。”
“他們比老夫還討厭這種文縐縐的謙虛。”
安國公笑著說道,隨意一番話,其實是在點撥許清宵。
的確,他們都是武將,自然不喜歡這種做作謙虛,再者許清宵還年輕,又不是四五十歲,經歷了大風大浪。
囂張一點也是年輕人的特徵之一,只要別囂張過頭就好。
“是啊,許老弟,我要是有你這才華,我保證我鼻子都要朝天,這朱雀大道誰敢看我,我就罵誰。”
“我們都是武夫粗人,說話爽快點,許老弟,來,喝一杯。”
安國公的後人也跟著開口,笑聲爽朗,邀請許清宵再喝一杯。
第二杯酒入肚,不得不說,國公府上的酒就是烈,又烈又霸道,但就是澀口,純粹為了烈而烈,沒有前世茅臺好喝也沒有茅臺烈。
但還是得喝,得給面子。
“諸位既然這般開口,許某也就不謙虛了。”
許清宵笑了笑,但也只是這樣說說而已,難不成說一聲,安國公你站起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這不是找死嗎?
“恩,直爽點好啊,來來來,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眾人笑道,然後輪番敬酒。
酒過三巡之後,終於安國公開口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