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販子笑吟吟地說道,他這攤位別看不大,但價格公道,生意極好,這兩天忙不過來,就想要請人搭把手,可不會寫字,問街坊鄰居吧,大家都忙著做生意,也缺人手,突然看到陳星河來了,肯定要喊一聲啊。
隨著扇販子話一說完。
陳星河手中的毛筆微微顫抖,墨水滴落在白紙上,整個人愣在原地。
尼瑪!
你叫我寫這玩意?這不是招工啟事嗎?我陳星河一字就算不值千金,也不至於淪落如此吧?
好傢伙,好傢伙,好傢伙啊!你當我陳星河是什麼人?我好歹是讀書人啊!你這是......你這是......侮辱讀書人,侮辱聖人,好氣啊。
陳星河內心無比鬱悶,差一點就要氣哭,但為了儀表,他還是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氣,隨後將筆還給對方,面容清傲道。
“抱歉,不會寫。”
說完此話,陳星河大步流星,直接離開。
當眾人看到陳星河離開,也有些疑惑,尤其是扇販子,更是忍不住感慨道。
“果然,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同樣都是一個老師,許萬古都揚名天下,他師兄居然連個字都不會寫,可惜了,可惜了。”
扇販子的聲音響起,讓還沒走遠的陳星河差點摔了個蹌踉。
我陳星河不會寫字?我不會你大爺!
好啊好,你給我等著,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平安縣改名星河縣。
啊啊啊啊啊!
陳星河步伐更快了,他怕自己氣哭出來,丟了顏面。
就如此,小半個時辰後。
陳星河有些失魂落魄地來到周凌家外。
看到自己師父的家,陳星河這才有些安慰,深吸一口氣,整整衣服,陳星河來到門口,正準備敲門之時,一些聲音傳了進來。
“相公,怎麼清宵這麼早就來了,星河這孩子還沒來呢?”
是師孃的聲音,在門內開口,詢問周凌。
聽到這聲,陳星河有些受傷的心,稍稍有些暖意,還是師父師孃好啊。
只是下一刻,周凌的聲音響起了。
“還能為什麼?”
“不就是沒臉來見我唄。”
“星河這孩子就是傲,現在來了個清宵,把他壓的體無完膚,他還有什麼臉面傲?”
周凌的聲音響起,讓陳星河剛剛暖好的心,又有些難受了。
而後師孃的聲音再次響起。
“星河這孩子挺好的,就是有點笨,清宵這才多久啊,好像一個來月吧,就已經入什麼什麼七品了。”
“星河這孩子太笨了,十幾年了,還沒入品。”
師孃的聲音響起,前面半句話讓陳星河很開心,但後面的話,讓陳星河陷入了沉默。
什麼叫做笨啊!是師弟太強了好不好?正常情況下,我已經算很不錯了啊,十里八鄉誰比的過我陳星河?
“也不能說笨,就是有些死腦筋,讀書嘛,絕對不能死腦筋,你看看人家清宵多聰明?”
“對比一下,星河這孩子缺心眼啊。”
周凌有些感慨,也就在此時,宅門被開啟了。
是師孃要上街買東西,剛好開啟門,便看到陳星河站在門外。
一瞬間。
三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