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他們有錯在先,許清宵被迫明意,如今在他們口中,說是說嚴磊有問題,但就輕避重,還讓許清宵棄意。”
“美曰其名給予立像補償,以退為進,將朱聖一脈,說的人人如聖一般,可卻無形當中將許清宵貶低,讓世人誤會,更是令許清宵再入絕境中。”
“若許清宵答應棄意,沒了骨氣,若許清宵不答應,到時給了他們藉口,怒斥許清宵不懂進退,不知好歹,狠,狠,狠!”
大堂內,一位年輕男子忍不住開口,他也年輕乃是國公之孫,自然懂得一些是是非非,一眼看穿大魏文宮發的昭告藏著什麼意思。
得知其中意思,他不由勃然大怒,氣的不行,也被這篇昭文噁心到了。
“是啊,沒想到這幫儒生竟然如此狠毒,將自身的問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沒有再說許清宵不敬聖意。”
“可其中之言,動不動就是誤入歧途,歪門邪道,希望許清宵知錯能改,自己化作聖人,而許清宵反倒成了壞人?厲害厲害!”
“怪不得寧惹小鬼,莫惹儒生,一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當真是氣人,也當真是為許清宵打抱不平。”
年輕一代開口,憤憤不平,自從他們知曉自己爺爺在朝堂上幫過許清宵。
而許清宵也明意,甚至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之後,他們便對許清宵產生了好感。
其一,許清宵為人直爽,怒斥大儒,他們本身就看不慣儒生,許清宵的所作所為,他們十分滿意,很符合胃口。
其二,安國公幫了許清宵,自然許清宵也會記恩,未來必會來他們安國公府上,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人,所以提前產生好感也正常。
正是因為這兩點,當他們看到大魏文宮發出來的昭告之後,他們才會如此憤怒,如此生氣。
為許清宵打抱不平。
可當他們說完這些之後,大堂內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安國公的聲音響起。
“說夠了沒有?”
“說完了沒有?”
他開口,聲音平靜,可卻讓所有人不敢說話了。
待眾人徹底安靜,安國公的聲音繼續響起。
“你們自幼在皇宮,而且大部分已經有了要職,我本以為你們應該知曉一些朝中規矩。”
“可沒想到的是,你們還是如此愚笨。”
安國公開口,怒斥眾人,罵的他們更加沉默,但也有一些不解,只是不敢提問。
“你們方才說,這幫儒生狠毒?不擇手段?”
“我反而覺得他們做的對,再者你們是第一次認識這幫儒生嗎?”
“記住,在朝廷當中,在大魏京都內,永遠沒有什麼對錯,只有利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立場,這件事情若是他們承認錯誤,那反過來說,天下文人會怎麼辦?”
“他們會不會服氣?他們不會服氣,因為聖人不可辱。”
“而這件事情,他們的確有錯在先,可錯有如何?只要不是大錯,就沒有任何問題。”
“用這種辦法,將敵人逼進絕境,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總不至於說,讓自己深陷絕境?”
安國公開口,一字一句,斥的這幫三代兒孫更加沉默了。
但他說的話,也沒有一點錯。
的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許清宵有許清宵的立場,他安國公有他自己的立場。
幫你,或者是不幫你,看的是什麼?看的是利益,朝堂之上,幫助許清宵,不是因為許清宵對自己有多重要。
而是借許清宵來打壓這幫儒臣,至於許清宵如此大才,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展現出自己的利益。
那自己可以結交許清宵,可以指點指點許清宵,因為許清宵未來可以給他這一脈帶來好處。
僅此而已。
這天底下哪裡有一眼的朋友?哪怕是男女之間,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覺得對方長相俊俏,或者長相俊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