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對準百戶沒有絲毫畏懼,相反還要主動與許清宵一同前去,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此話一說,許清宵心頭一暖,陳星河陪同自己過去,無非是給自己撐場面,也免得受人欺負。
但程立東找自己牽扯到了異術,許清宵還是不希望陳星河蹚渾水,故此有些委婉道。
“星河師兄,我一人去就行,對方是衙門的人,不好對付。”
許清宵善意開口,陳星河畢竟是一介書生,平時動動筆墨還是可以的,真去了衙門怕他接受不了。
只是此話一說,陳星河顯得十分淡然道。
“師弟是覺得我怕他們嗎?”
他語氣平靜,如此問道。
許清宵沒有回答,倒不是怕不怕吧,畢竟人家是準百戶,實打實從七品的官員,而且還是執法官職,一個個都是狠人。
陳星河只是一個書生,連功名都沒有,自然擔心。
見許清宵不說話,陳星河有些不愉了。
“清宵,師兄問你,程立東是人嗎?”
陳星河問道。
只是這話一說,鷹鉤鼻幾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這話什麼意思?罵人嗎?
但他們又不好發怒,畢竟也沒有實質性的辱罵。
“是。”
許清宵也有些搞不懂自己這位師兄要做什麼。
這十天的接觸,許清宵對自己這位師兄唯一的感覺就是,比較清冷高傲,心腸是好的,但傲意也遮掩不住。
“那不就行了嗎。”
“他程立東是人,我陳星河也是人,他程立東是官,我陳星河是讀書人,師弟何不問問,他程立東懼我否?”
陳星河面容清冷,眉宇之間更是傲然無比道。
他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對方來勢洶洶便知道來者不善,所以才會出頭幫幫自己這位師弟。
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師弟竟然擔心自己害怕這區區程立東。
倒不是陳星河自大,而是身為讀書人,只要有理在手,何懼一切?
他今日說這麼多,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給許清宵上一堂課。
此話說出。
許清宵有些發愣。
好傢伙。
自己這師兄當真有點東西啊。
我許某人佩服。
而鷹鉤鼻等人再聽完這番話後,也有些發懵。
他們倒不是沒有接觸過讀書人,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當真是好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