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
趙氏藥鋪。
隨著店裡的夥計喊了一聲,許清宵有些驚訝。
“掌櫃的請我?”
許清宵有些好奇,他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是啊,掌櫃的料事如神啊,說您今天會來,沒想到真的來了。”
夥計開口,接過許清宵手中的禮物,恭敬說道。
“掌櫃在何處?”
許清宵問道。
“掌櫃正在樓上養傷,您隨我來。”
夥計領著許清宵上樓。
後者跟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二樓。
“先生,清宵大人來了。”
來到房門口,夥計喊了一聲,禁閉的房門內傳來了一道虛弱聲。
“請他進來。”
聲音很虛弱,許清宵更加有些愧疚。
推開房門,病榻上的趙大夫便出現在眼前。
他很虛弱,躺在床上,頭上束著一根白布,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
“趙大夫,莫要起身。”
許清宵快步走了過去,攙扶著他。
“無妨。”
走近一看,趙大夫的臉色有些慘白,看起來也十分虛弱。
但稍稍看去,趙大夫胸口上有烙痕。
這是鐵烙所傷,雖有包紮,但依稀能看到一點點,白布上侵滿了黑血,可以想象到趙大夫遭受了怎樣的拷打。
只一瞬間,許清宵又是愧疚又是憤怒。
“王八蛋。”
許清宵攥緊拳頭,他由心怒罵一聲,趙大夫乃是醫者,口碑極好,平日裡救死扶傷,如今年過六十,卻還被嚴刑拷打。
這如何讓許清宵不怒。
聽到許清宵的聲音,趙大夫當下按住了許清宵的手,搖了搖頭道。
“過去了,都過去了,活下來就很好了。”
趙大夫有些虛弱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也稍稍冷靜了一些。
“趙大夫,此事是我許某人虧欠了您,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
當下,許清宵開口,滿是歉意。
“莫要覺得虧欠什麼,其實我沒有招供你出來,是知道一旦招供出來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包庇罪可不是什麼小罪,口頭上的許諾,永遠只是白紙一張,我並非是為了你,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
“再者,你沒有做錯什麼,想活命,這很正常,不過好的是,這一劫我們都撐過去了。”
趙大夫擺了擺手,他看得很開,活下來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