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還真是自己太年輕了。
“走走走,清宵,咱們去酒樓喝點,給你壓壓驚。”
他們開口,拉著許清宵去壓壓驚。
許清宵沒有拒絕。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絕對還沒結束。
那個程大人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尤其是最後那一番話,看似是在警惕眾人。
其實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現在最好是什麼都不要亂說,也什麼都不要去想,當個普通人,等熬過這段時間再說。
唯一讓許清宵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就是。
趙大夫受了刑。
這是被自己牽連的。
許清宵有些慚愧。
而與此同時。
是夜。
平安縣附近山脈中。
程立東騎在一匹馬上,靜靜注視著夜色。
身後跟隨著數十名官差。
他極其安靜,散發出一種威嚴。
而此時。
身後的鷹鉤鼻下屬忽然開口。
“大人,這個許清宵太過於可疑,要不要安插兩人在身旁?或者說直接殺了,也免得留有禍患?”
他是程立東的下屬,跟了幾十年,自然知曉程立東在想些什麼,所以主動開口,為其排憂。
然而程立東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無比道。
“不行!”
“若是在其他縣,殺一個差役自然無妨。”
“可惜,李縣令上面有人,我們這番強勢,已經引他不滿,若是再強殺一名差役,告到府君哪裡是小事,但要是到了朝廷裡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新朝剛立,陛下嚴法,朝堂當中波濤洶湧,沒必要為這種事情影響到府君。”
“再者,一個剛剛入品的武者,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就算他真的修煉異術,第一次僥倖活了過去,第二次也必然原形畢露。”
“到時無非是麻煩一些,眼下的事情,是儘快抓捕那名逃犯。”
“此人身上,牽扯的事情太大了,府君不能等。”
他出聲。
一番話,冷酷且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