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小事而已,快快落座。”
趙大夫為許清宵摘下頭上的斗笠,而後又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想要披在許清宵身上。
只是許清宵心有感激,但還是擺手拒絕。
“趙大夫,突然拜訪,想來您應該明白我的意圖,還望大夫醫者仁心,見我可憐,為我指點迷津。”
許清宵開門見山,說罷朝著趙大夫深深一拜。
已到生死關頭,許清宵沒有任何心思,也不想拖泥帶水,不如直接了當更好。
是的。
其實一聽到是許清宵的聲音,趙大夫心中就已經明白許清宵是為何而來了。
藥房內有些安靜。
油燈滋滋作響,趙大夫有些沉默,他有些後悔方才亂說話。
“老爺,火爐來了。”
也就在此時,學徒提來了火爐,這是用來煎藥的爐子,偶爾也可以直接當火爐用,烤烤身子取取暖。
“行了,你上去休息吧。”
趙大夫點了點頭,將火爐接過,放置許清宵面前。
深紅色的煤球散發熱量,但許清宵卻感覺不到一絲絲暖意,體內的寒氣讓他只覺冰寒。
“趙大夫,我已是將死之人,沒多少時間了,還望趙大夫可憐。”
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目光有些平靜。
這句話雖是乞求,但也蘊含著另外一層意思。
自己快要死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過希望你可憐我,指出一條明路,未來是生是死,也怨不得閣下。
許清宵不想如此。
但眼下他沒有辦法,趙大夫似乎很顧忌什麼,遲遲不肯說,許清宵也只能出此下策。
果然。
此話一說,趙大夫神色微變,他看向許清宵,目光中有些慍怒,人到六十,他豈能聽不出許清宵這句話蘊含著什麼?
但很快他平復了怒意,最終深吸一口氣,搖頭嘆道。
“罷,罷,罷,既然是老朽亂語之因,那老朽也承擔這亂語之果。”
權衡之下,他做出了選擇。
趙大夫的目光落在許清宵身上,隨後開口道。
“老朽知道你求生心切,不過這第三個辦法,其難度可能不亞於前面兩種,但也有可能比前面兩種要簡單的多。”
“清宵小友,你可聽說過異術?”
趙大夫開口,道出第三個辦法。
“異術?”
許清宵抬起頭來,眉頭微皺。
腦海也在不斷搜尋這個詞彙。
很快,許清宵有些記憶了。
“大夫說的是,朝廷嚴禁的異術?”
許清宵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