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蠻是誰?”
“回太子,頓蠻是頓弱上卿之子,現在是黑冰臺的千夫長,陪侍陛下的郎官。”
趙昆一聽頓蠻是頓弱之子,便沒有多問,畢竟頓弱執掌鐵鷹衛多年,他兒子應該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陰陽宮的人確實比較詭異。
而這時,一位黑甲突然龍行虎步的出現在他身前,見到來人,趙昆腦海中浮現出一股熟悉的感覺。試探著喊道:“頓蠻?”
“頓蠻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認識頓蠻?”
“沒有,只是看你的樣子與頓上卿有幾分相似,便試著喊了一句。”趙昆笑著擺手。
頓蠻來到他身前,拿起頭上的盔甲,臉上也是一臉笑意:“我爹生前總說太子殿下聰明過人,如今一見,當真不凡!”
聽到這話,趙昆滿臉詫異:“頓弱上卿故去了?”
“前年走的,父親很想念陛下和太子......”
頓蠻聲音低沉的答道。
趙昆看了眼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父皇也想念他,感謝他為大秦所做的貢獻。”
頓弱這人是個奇人,至少在趙昆為數不多的印象裡,他從來都是神出鬼沒,而且每次見嬴政,都用行參拜之禮。
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
但鐵鷹衛在他掌控裡,從未出過任何紕漏。
想到鐵鷹衛,趙昆又有些好奇的問:“你爹不是鐵鷹衛的嗎?你怎麼加入黑冰臺了,還做了千夫長?!”
“前年黑冰臺缺人,陛下和太子都在征伐匈奴,我想為大秦出份力,就加入了黑冰臺,這千夫長是剿滅逆賊的時候,掙來的!”虎奴一臉自豪的道。
其實他主要是不想借著自己父親的名頭做事,他想做自己。
對於他的心思,趙昆還是能猜到一二的,便沒有多說,一拍他的肩膀;“走,咱們去看看陰陽宮的夜月白。”
說罷,三人一起走進了天牢。
夜月白被定為最高階罪犯,關押在天牢最深處。
而天牢最深處,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地方,除了頂層的一個方形缺口。
進入天牢,每十米處就有一位黑甲鎮守。
在最深處,趙昆望見了羅網的身影,還是那個張組長,在看著牢中的夜月白。
此時的夜月白,五肢皆被拷上了鎖鏈,甚至腰間還有一個碩大的鐵鎖拷住。
來到這裡,趙昆第一次見到這麼對待罪犯的,不禁有些驚訝。
這女的莫非又想自殺了?
否則不用這麼看押吧!
張組長感覺身後有人走來,回身一望,發現是趙昆三人,當即拱手:“拜見太子,姜統領。”
“無須多禮。”
趙昆笑著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眼牢房中的夜月白,不禁好奇的問;“這女的又自殺了?”
“回太子,陰陽宮的人掌握多種秘術,之前本是鐵鏈捆綁,結果他身上有種毒物,能腐蝕鐵鏈,差點被她逃走,所以才重新加了一個鐵鎖。”
聽到這話,趙昆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女人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居然有瞬間腐蝕鐵鏈的毒物,該不會是濃硫酸吧?
這玩意兒也能放身上,怕是個瘋子吧!
想了想,趙昆不動聲色的看向夜月白,道;“我聽張組長說,你能掙開鐵鏈,但我不信,要不你展示一下你的本領,若能掙開鐵鏈,我就放你離去,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勐地朝趙昆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