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嬴元曼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
她搞不清楚,嬴政為什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小心答道;“十四年。”
“一晃十四年,你倒是變了不少。”
聽到這話,嬴元曼心中一凜,搖頭嘆息道:“出嫁之時,兒臣不過二十有三,如今十四年時光,哪有不變的道理。”
嬴政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身,直視著嬴元曼:“那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福分,夫君一家對兒臣也十分恭敬,倒是過得愜意。”
嬴元曼眼神清明的回望嬴政,沒有半點閃躲的目光。
嬴政笑了笑,然後頷首道:“好,你過得好,父皇也就放心了。”
“那昆弟.....”
“你說趙昆遭受截殺,但空口無憑,讓父皇怎麼信你?”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若父皇不信,可派人去檢視,兒臣有半分虛言,願憑父皇處置!”
說著,嬴元曼踉蹌著站起身。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的剎那,一聲脆響,悄然在寢宮內響起。
叮——
這聲清響,頓時吸引了嬴政的目光,只見他目光一凝,直勾勾的望著地面,那裡有一枚光滑柔潤的玉牌。
這玉牌表面有一隻活靈活現的老虎,看起來張牙舞爪,十分霸氣。
不用想他就知道,這玉牌是趙昆的白虎玉牌。
嬴政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嬴元曼,平靜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玉牌?”
谷“嗯?”
嬴元曼愣了下,撿起玉牌,一臉疑惑的朝嬴政問;“父皇知道這玉牌?”
“告訴朕,你怎麼會有這玉牌?”
“這是兒臣在臨慮邑那邊的樹林撿的!”
聽到這話,嬴政瞳孔微縮。
這白虎玉牌跟他身上的青龍玉牌,都是趙昆定製的,知道這兩枚玉牌的人並不多。
而且,這玉牌的材質,絕對是天下僅有,想要仿製根本不可能。
所以嬴元曼手中的白虎玉牌,肯定是趙昆那枚。
可趙昆的玉牌怎麼會在嬴元曼手中?莫非那小子真遭到刺客截殺?這玉牌也是在截殺的時候掉落的?
想到這裡,嬴政心裡有些疑慮。
剛開始,他並不怎麼相信嬴元曼的話,因為嬴元曼來得太過蹊蹺,可這玉牌,又讓他不得不信。
就在嬴政驚疑不定的時候,趙高從寢宮外匆匆進來,朝他稟報道:“陛下,黎安君在臨慮邑遭到六國餘孽截殺!”
話音剛落,一名嬴政派在趙昆禁軍中的暗衛,渾身浴血的走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陛下……黎安君遇襲……情況危急……”
“.......”
嬴政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色。
如果說他對嬴元曼的話有所懷疑,但這名暗衛,他卻再也提不起疑心,因為這名暗衛是他的心腹,絕不可能欺騙他。
可是.....
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到底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