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趙昆呢喃了一句,抬頭望向前方。
這時,馬蹄聲傳來,周圍樹枝上的積雪“簌簌”的落下。
只見王離回來了,看樣子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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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下流淌著湍流不息的河水。
此河名為潮河,乃是孕育匈奴族的母河之一。
在燕山的一處山坳中,有成千上萬頂帳篷,這些帳篷背風而建,小的方圓幾米,大的十幾米。
所有的帳篷連起來,就是一處巨大的營地。
整個營地中間,有個金色的帳篷,而在金色帳篷的邊緣,還有一面狼頭旗幟,迎風招展。
此時,營帳內,燃燒著風乾的牛糞火堆,散發出一陣陣怪異的味道。
但裡面的人渾然不覺,熟練的煮著羊肉湯,啃著羊骨頭。
“給獵驕靡盛碗肉湯,暖暖身!”
坐在主位的魁梧男子,朝奴僕打了個手勢,一碗熱騰騰的肉湯就送到了他右手邊的少年面前。
而這魁梧男子,便是新上任的匈奴單于,冒頓。
此刻,在他的左手邊,還有一位同樣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拿小刀割食麵前的羊肉。
眼見冒頓招呼奴僕盛湯,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冒頓說道:“大單于,阿部魯朝秦國方向逃了,我們要不要繼續追擊?”
冒頓瞥了眼說話男子,慢慢轉動手中的鋒利小刀,沉沉的道:“孤狼再勇,也抵不過群狼,何須在意?”
“那東胡王派人來索要馬匹牛羊,我們還繼續給嗎?”
“給!”
冒頓想都沒想的說了一個字。
這時,坐在冒頓右下位置的光頭大漢,擦了擦嘴角的油漬,皺眉問道:“可是現在大雪封山,我們給了他們牛羊馬匹,又如何過冬?”
說話之人是匈奴的左賢王,控制著匈奴東部草原,正好與東胡接壤,也是直面東胡的部落。
在他的話剛說完,匈奴其他小單于,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同時望向主位的大單于冒頓。
和他們相比,冒頓的身材有些瘦弱,面板也相對粗糙。
這位大單于,從小便被送到了大月氏做人質,好不容易逃回來,老單于還要殺掉他,立小兒子阿布魯為太子,於是忍無可忍的他,最終做出了殺父奪位的決定。
可能是從小就懂得取捨,所以他有著難以想象的判斷力,以及狠辣。
眼見左賢王帶頭質問自己,他如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左賢王,看得後者頭皮發麻,不由低頭表示誠服。
而其餘眾人,也在他的目光之下,瑟瑟發抖。
就在前不久,冒頓就做了一次狠辣的決定,凡是他的箭所射的目標,有人敢不射,就殺了他。
剛開始,他射了自己的愛馬,只要敢不跟他射,他立刻殺了對方。
後來,他射了自己的愛妻,也是同樣如此。
最後論到老單于,那些人毫不猶豫的射死了他。
就如此,冒頓很快收攏了大部分匈奴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