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爍沒想到是這個回答,噗嗤一笑,“公主還挺風趣。”
在場的人,也唯獨謝煬和裴淵知道,她可不是在開玩笑。
季知歡聳了聳肩,“我記得以前打獵的時候,有一隻狡猾的黃鼠狼從我手底下溜了,只差那麼一點,所以我也跟記二皇子一樣,記著那隻黃鼠狼。”
謝爍來了興致,“哦?公主還會打獵?然後呢,你後來有再見到那隻黃鼠狼麼?”
“見到了,我見到它之後扒皮抽筋,連骨頭都餵了狗。”
謝爍挑眉,尷尬一笑,“看來公主騎射功夫不錯。”
季知歡輕笑,“是啊,畢竟本該到手的東西跑了,心裡就是會不舒服,二皇子您說呢。”
謝煬深呼吸一口氣,“公主說得是,不過能跑一次,下一次不僅能跑,也許會反撲呢?”
“那就要看看對方的本事,是苟且偷生,還是死於我的刀下。”
謝爍插嘴,“你們怎麼劍拔弩張的,再說了,難道沒有第三個選擇麼?”
季知歡直接道:“當然沒有,我想殺的東西,要麼死在我手裡,要麼死在我男人手裡。”
謝爍:……這女人怎麼張嘴閉嘴要殺要剮的。
謝煬緊緊捏著酒杯,又想起了葉鏡芙的囑託,不敢太用力,默默鬆開了幾分,“今日我們兄弟是來敬勇冠侯與公主締結良緣的,不說這些了。”
裴淵替季知歡接過了謝煬的酒杯,隨後倒在了地上。
謝煬臉色一變,“勇冠侯是何意?”
“夫人飲不得酒。”
“勇冠侯也飲不得?”
“我說了,我懼內,夫人不讓喝,我也不喝。”
謝煬點頭,“好,勇冠侯要記得今日的話。”
“二皇子的傷勢未愈,也該忌酒,這手好不容易找了個大夫能替你接好,若是喝酒傷著了根基,早點去見了季明紓,可怎麼好?”
謝爍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暗驚訝這季知歡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他還是頭一次看謝煬吃癟成這樣。
謝煬咬了咬後槽牙,微微俯身,“公主此話何意。”
“二殿下就沒想過,為什麼季明紓會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你呀,與她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前後時間罷了。”
謝煬咬牙,“公主是在威脅我。”
“事實而已,二皇子,你的韓相可是要出京了,留下一個你,可要小心呀。”季知歡說完,準備拍拍他的肩膀,謝煬嚇得往後一退,差點摔在地上。
謝爍不曾見到謝煬如此狼狽的時候,如今韓磊被判流放,謝煬接連出醜,看來真的是大勢已去。
季知歡冷眼看著,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才勾唇一笑。
明明前段時間還令他魂牽夢繞左思右想,可到了此刻,謝煬只覺得她就像個笑面閻羅!他當日怎麼會如此糊塗,竟然將她當成一個平凡的村女來看待!
她該不會,在半道上截殺韓磊吧。
不至於,韓磊身邊有韓奇,應該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